他垂下视线,乌蒙云乐却也在同个时间,看向他方向。
那日侍女在查过名单后,说并没有在茶楼看到那两名男子,又问:“他们二人长得又不好看,姑娘为何要查?”
乌蒙云乐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查,总不能是说因为瞧着背影好看,便想探明人家身份。再加上自己偷偷溜去茶楼,本就是违反教令,被师父知道之后定要惩罚,就吩咐侍女谁都不许再提此事,勉强敷衍过去。
在城外,车可挤将近十人。梁戍登上其中架,马车里人见状,不悦道:“赵掌门,咱们可都是孤身前往,你怎还带个随从?”
梁戍指指自己喉咙,咳嗽两声。常小秋在旁解释:“李掌门,赵叔叔是因为染风寒,出不声,又担心到时候圣女会问话,便带名能看懂他眼神与手势心腹,全为方便,并不是在摆架子。”
对方“嗤”声,没再说话,勉强接受这个说法。
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起来,里头人各自抓紧扶手,宋长生也在这架马车里,柳弦安先前曾听大哥说起过,中原是有这名铸剑师,天下无数名剑皆出于他手,如此不缺钱财、不缺名誉,年纪轻轻又身强体健个人,到底为何会加入邪教?
行至半路,也有人堆笑想同他搭讪,结果刚叫句“宋先生”,就换来对方冷冰冰句“参拜圣女,为何要如此嬉皮笑脸”,热脸贴个冷屁股,只得讪讪闭嘴。
马车最终停在山脚下,得靠双腿往上爬。寻常百姓是要花上好几个时辰,但对于武林人士来说,这点崎岖山路都是小意思,众人纷纷纵身向上跃去,梁戍也揽住柳弦安腰,带着他起飞掠。常小秋远远在下头看着,见骁王殿下竟能将赵襄轻功模仿出七八成,心里更加崇拜,自己也赶忙跟上去。
白头顶最高处,已经搭好处花台,冬日里寒风将那些仍带水露花瓣冻得坚硬剔透,圣女身穿白袍坐在台上,由面纱蒙住半张脸,只露出双眼睛。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,十指纤纤,整个人如同这处花台样剔透美丽,乌发似云,几只精巧银蝶正附于其中,翅膀微微煽动。
有弟子便没忍住多看两眼。
“大胆!”旁侍女出言训斥。那人这才反应过来,后背出层冷汗,赶紧跪在地上请罪,却已经有人上前将他拖下去,声撕裂求救声划破四野,柳弦安侧眼去看,那名弟子竟是被抬起来活活扔下山。
现场众人都对此视若无睹,就好像刚才死只是只蚊子,只蚂蚁。柳弦安又扫眼花台上坐着圣女,与阿愿差不多年纪,可整个人都是冷冰冰,像是在眼眶里安对美丽玻璃珠子,只会转动,没有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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