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宁已经习惯自家公子无脑吹捧,将面具戴在他脸上:“九万倍就九万倍吧。”
柳弦安试图躲避:“不戴,看不清路。”
“前面是个大集,人正多呢,公子不将脸遮住,又要引来群人追着看。”阿宁坚持。
柳弦安只好听话戴着。
两人是出来替柳南愿买礼物,正月十五,柳三小姐生辰,虽然不能当面祝贺,还是得将礼准时备好。集市上花花绿绿东西不少,但柳弦安转大圈,也没找到什特别好看,或者特别有意思
凤小金看他:“你今日似乎对往事很感兴趣。”
刘恒畅大方承认:“也不止今日,只是今日才有机会问,好不容易凤公子愿意同多说几句。”
凤小金难得笑,笑,眼睛就更像狐狸,魅而上挑,确实是顶漂亮形状,就连在白鹤山庄里见惯美人刘恒畅,心里也难免惊。
“去看看云悠吧,那些巫医,比不上你半本事。”凤小金晒够太阳,撑着站起来。
刘恒畅面露难色:“可是教主说,除他与巫医,不许任何人靠近,否则就会没命。”
八岁那年,娘得场大病,没有挺过去,走。在临终时,她哭得很伤心,担心往后生活,但却不伤心,替她高兴,高兴她终于不必再过那种连猪狗都不如日子,是笑着将娘下葬。”
下葬后第二天,他就用早已攒好蒙汗药,加在酒里,将豆腐佬迷晕。
“他醒来时,发现自己被捆在深山老林树上,先是破口大骂,后来就开始央求,如狗样。”
“求也没用,记得他打娘每鞭子。”
“还是杀他。”
凤小金摇头:“不必理会,带你去。”
……
渡鸦城里,是没有正月十五闹花灯,也不吃芝麻元宵,但热闹还是挺热闹。
柳弦安带着阿宁,在街上到处逛,没易容。阿宁从小摊子上买个面具,举过来道:“画得有几分像王爷。”
“哪里像王爷。”柳弦安完全不认同,“王爷要比这面具好看九万倍。”
将嘴严严实实堵,用同样鞭子,鞭鞭地还回去,只是可惜,没还完呢,人就已经死,死得血肉模糊污秽不堪,像在红曲米里浸泡过团烂豆渣。
凤小金讲完这段往事,又道:“说说看,这心结,你可有本事替解?”
刘恒畅汗颜:“……原以为自己童年已经够苦,甚至还曾度羡慕凤公子,以为公子也同云悠、云乐两位小主人样,是被教主精心照顾长大,从没想过,竟然还有这在外流落辛苦八年。”
凤小金道:“不止八年。”
刘恒畅顺势接话:“难道在杀那豆腐佬后,凤公子仍未遇到教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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