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家公子说,谁都不能靠近宋先生药。”阿宁打着呵欠摇头,“得亲自守着,免得白福教人买通谁,溜进来下毒。”
小厮听得面露犹豫,阿宁看出端倪,问:“怎,白福教果真找到你?”
“那可没有!”小厮骇得连连摆手,紧张道,“这话乱说不得,被旁人听到,可就洗不清,现在城里是什风气啊……,是有正经事。”
“好几天没出门,哪里能知道城里是什风气。”阿宁笑着放下扇火蒲扇,“好啦,你也别紧张,这里又没旁人。有什正事?”
“家有本老书,是专门记载各类毒物。”小厮从袖中掏出来,“平时不看这玩意,这回要不是因为宋先生身中奇毒,也想不起来。”
天生煞神,成日里以杀人取乐呐,将这鬼见愁形象与在集市上吃江米条英俊王爷对比,也不得不承认,流言,确实离谱。
“那毒呢?”
“毒要稍微麻烦些,不过能解,总之大家放心吧,宋先生肯定不会有事,因着剿灭白福教有功,王爷还赏他金银满箱,又许整个西北大营兵器营生,好日子还在后头。”
赏金赏银赏生意,这好事可把百姓给羡慕坏,甚至开始盼着自己也能遇到几个白福教爪牙,好抓去王爷跟前领赏。时之间,城中清剿邪教之风浩浩荡荡地吹起来,家家户户见面都不再问“吃吗”,而是改成“有吗”,知道是在问邪教,不知道还当是在问肚子。
府衙里,柳弦安正在替宋长生施针,对方脸上蓝色脉络前几日还生得蓬勃,现在却已经变得浅淡许多。负责洒扫大婶看见后,也忍不住夸奖句,柳二公子当真厉害。
阿宁将泛黄卷边书册接到手中,纸张烂得掉渣,下刻抖出来窝蟑螂也不奇怪。小厮见他皱眉,赶紧解释:“这书上有种毒,和宋先生中毒差不多,也是脸上长蓝藤,而且还写解毒需要药材,应当是有些用吧?”
阿宁翻看
“也没有外头传得那厉害。”柳弦安道,“确实不知道这毒是什,只能按照大哥先前教授法子,点点慢慢来解,好在是有效果,再坚持上三五月,或者再慢点,再坚持上年吧,肯定就能痊愈。”
旁丫鬟插话:“要年这久啊?”
“也想快,但是快不得。”柳弦安将银针收回,“宋先生今日觉得怎样?”
“好多。”宋长生道,“多谢柳二公子。”
他看着精神尚可,气色也不错,除浑身仍不能动弹,余下倒确没有被毒影响多少。阿宁在厨房里煎药,有个小厮见他像是困倦,便上前道:“来吧,小公子,你这几天劳累,还是回去歇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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