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睡。”
“没睡怎不动下?”
怎还要动下,柳弦安心想,这个人可真难伺候啊!于是配合地翻个身,又朝他张开双手,动,来吧。
梁戍不来,枕着手臂往床上躺,没有气氛。
柳弦安只好哄他,好吧,那以后再研究下。
这般直白回信方式,与当初柳二公子言简意赅,偌大大“好”字家书有比,可见两人确实是天造地设对佳偶,专门挑拣最亲近人来往病里气。
柳弦安问:“皇上收到信后,会如何?”
梁戍道:“八成会打断腿。”
但断就断吧,问题不大,断再接便是,正好连大夫都是现成。柳弦安却觉得能不断还是不要断得好,梁戍见他眉头稍稍皱起,像是当真在琢磨这件事,既愁苦又可爱,便又开始按捺不住地犯欠,凑近问:“怎,四万八千岁神仙,也在意这些世人俗礼?还当你会不管不顾,拉着去海角天边。”
“原本是不在乎。”柳弦安道,“但王爷确实很麻烦。”
研究方式,当然就是往三千大道中再招住几位新客人。阿宁在接到这个新任务时,都惊呆,先是小声问,好端端,要这方面书做什?问完又结结巴巴地说,现在……王爷……太早吧,皇上不知道,庄主也不知道,不然公子先忍忍,们回白鹤城再说。
然后找个有事借口,拔腿就跑,生怕跑晚会被叫住,边跑边道:“去给宋先生寻药!”
寻小厮古书上写那些药。西南树木多空气潮
麻烦在四方统帅不能随便辞官卸任,也麻烦在皇室贵胄没法私奔至山林隐居,反正许多浪漫又自由事,骁王殿下现在统统做不。若想逃避眼下麻烦,将来只会引来更大麻烦,所以最好还是按部就班来。
梁戍丝毫没有自己是个麻烦,所以得收敛愧疚觉悟,相反,还很打蛇随棍上,将人搂,深深叹气道,原来既没有浪漫,又没有自由,可怜可悲,亲会儿。
柳弦安在他怀中说:“可以。”
而骁王殿下亲向来是不大老实,全不似金风玉露相逢,比较像连本带息来讨债。拇指先是从脸颊滑到喉结处,按压着那颗芝麻大小痣不松,反复摩挲,又埋头用牙齿去咬。两人开始在桌边,后来就起滚在床上,冬日里衣裳穿得多,但柳弦安仍能感觉到掐在自己腰间手,力度大得几乎要将那里捏出淤痕。
他并不讨厌在床帐间被对方完全掌控,相反,这种只需要配合、不需要主动好事,还挺符合懒蛋素日作风,于是躺得十分安稳,就差双手抱再度去会周公,但也正是因为实在太安稳,梁戍不得不停下动作,捏住他鼻子叫人:“醒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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