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件逐渐变得明朗起来。
凤小金面色如常,刘恒畅却隐隐觉得这是种命运暗示,暗示自己或许整件事已经到达某个特定时间,而在这个特定时间里,注定要发生些特定事。
时间很快又过去两天。
第三天,在这个曾由木辙亲口说出,要将苦宥手臂砍下来日子里,却平静得没有发生任何事,并且在这天后,那些负责看守自己巫医,数量也在慢慢减少,直到最后彻底走空。
房间里只剩下刘恒畅与苦宥。
翌日清晨,刘恒畅按照往常习惯,去药房替凤小金熬药。他整整夜没睡,眼下心也依旧悬在嗓子眼,砂锅里药材“咕嘟咕嘟”地煮着,酸苦热气充填满整个房间,蒸熏得他越发思绪纷乱。这药是无毒,但对凤小金旧伤调养也没有任何积极作用,说穿,同饮下碗清水并无太大分别。
他开始仔细回忆自己打入白福教始末,越回忆越觉得,好像切事情都发展得过于顺利。这段时日以来,只要是自己想做事情,想去地方,想探听消息,几乎全部能稳稳当当达成目,而在这每份稳当背后,似乎都少不凤小金看似不经意顺手推。
莫非……刘恒畅陷入矛盾当中,莫非他当真在暗中帮着自己?
“喂!”耳边突然响起巫医训斥,“看着点你药!”
刘恒畅猛地回神,手忙脚乱地将火熄灭。巫医向来是看不上他,所以也没多做纠缠。刘恒畅把药汁清在碗里,又定定心神,方才端去位于西南方小院中。
这样来,刘恒畅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是没有错。当初木辙在河边提到要以酷刑处置苦统领,应当只是
屋内切如常,凤小金正坐在桌边擦拭着他武器,桌上摆有壶茶。刘恒畅把药碗取出来,提醒道:“凤公子,此药不可与茶同饮。”
“些花瓣而已,云乐送来给。”凤小金并未抬头,只是淡淡说道,“今日药,闻起来格外苦。”
“药材是没有变,或许是煎药火大些。”刘恒畅站在旁,边说话,边也在暗中留意着对方神情变化,能有胆子来白福教做卧底,他心理素质到底要比常人强上不少,慌归慌,却也不至于六神无主。
“火大些,药效就会被削弱,前功尽弃,岂非白白吃许多苦。”凤小金收剑回鞘,吩咐,“拿出去,倒吧。”
“是,那再重新熬碗。”刘恒畅心跳又有些加快,他早上就在怀疑,若凤小金已经看出自己有问题,那先前许多药,他究竟是吃还是没吃。现在突然亲耳听到对方说这句,心下倒是有答案,就好像是棋局中对手,有意在密不透风黑白之间撕开道裂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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