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定系统那天,钟柏穿件银灰色衬衫。
他将袖子整整齐齐挽到手肘处,亲自安装所有检测器,扫描仪。调试好后,他问在房间里看论文律若,会不会生他气?
律若从堆宇宙光学论文里抬起头,脸茫然,连他问什都不懂。
“小笨蛋。”那时,年长三岁学长半蹲下来,将他抱在怀里,将脸贴在他头发上,“……这笨,要是是被别人带走,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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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怪物没有将异种胚卵成批产在他身体中,但它彻底污染他。从此以后,他只能被它发生关系,直到像研究中心地下室那些实验体样,被产下上百个湿漉滑腻卵,分娩出上百只异种。
律若泡在冰冷刺骨水里,阵阵发热,自里而外地发热。恐怖高热在身体里升起,他死死咬着牙,死死抵着瓷缸,克制波接波颤抖……血肉混杂机舱里,被畸变怪物牢牢压住,丑陋六瓣海星状末端打开……
机舱记忆在翻滚。
律若伏在浴缸边沿吐起来。
律若启动鸢尾庄园所有防御程序。他遍遍检查,仿佛哪道设定少检查遍,庄园就会被怪物攻破。最后,他握着枚银色对戒,在冰冷地板上睡着。
他没有被别人带走。
可只怪物将他改造成它肉巢。
——第二幕《ξ》终——
他已经快天没吃东西,胃里空空如也,呕出些清水后,就趴在浴缸边沿不住咳嗽,咳得全身不住发抖。
咳嗽会儿,他跌跌撞撞地起来,手臂抵在墙壁上,让水流遍又遍冲刷身体。
直到智能生命监测系统发出警报,停止水流,他才抬起头,露出张苍白至极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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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尾庄园智能生命监测系统是将律若领回来第二个星期装,因为钟柏发现,律若对自己身体状况感知很差:实验室里温度很低,他不知道要多穿件衣服。热带植物馆温度太高,他也不知道要打开降温气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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