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梧从微妙出神中挣出来,复杂地看向江沉。
江沉顿顿,还是把话说完,“□□到半,你说有灵感——”
“可以。”千梧叹气而笑,“就那次,你到底要说多久。”
江沉认真道:“会直说。”
千梧勾着唇角踏入藏画厅,江沉已经走到另边墙,语气低沉温柔道:“这边几幅都是们分手后
千梧没有说因为这件披风似曾相识,小时候,江沉妈妈午睡时就喜欢盖着这样件深蓝色毛绒绒披肩,有时候江沉睡着,她会顺手抽下来给他盖上。
“进去看看吧。”千梧说,“做军人人,别太挑剔些有没。”
“……”
他们同推开那扇冰冷华丽大门。
*
“怎觉得你力气时有时无。”
帝国指挥官优雅温柔地笑起来,“需要有时它就有,需要无时它就无。像这种逃生本,两个人在起,有个顽强就够,另个可以稍微废点。”
千梧抬眼看着他,说这话时江沉眉眼含笑,但神色中倦态仍旧藏不住。嘴唇彻底失血般惨白干裂,咫尺之间,他唇和眼睫都似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
千梧忽然意识到藏馆里很冷,初进来时觉得这种冷意驱散外面潮湿,让人头脑清醒。但不知何时,冷意已经蔓延全身,把人冻透。
“你觉得冷吗?”他问道。
大门无声开启,并肩二人同时陷入震撼沉寂中,许久未开口。
屋内片漆黑,墙上由上而下错落有致地挂满画框,每幅画上都有簇淡淡光源,不多不少,刚好照亮那副画所有细节。空旷地板上空无物,唯有全部墙壁都挂满画。
种强烈现实感迎面冲击,千梧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退步。进入神经以来,哪怕是去往昔之门和里岛,他都没有哪刻觉得自己离现实这近。
他站在门口,向前步即是冰冷现世,向后步却是自由深渊。
“该在不该在,都在。”江沉踏入藏画厅,军靴踩在地板上,每步踏地声都清晰利落。他环视四周,抬手指点,“《伊切尔月湖》,让全世界认识你幅画。《苍白森林》,大学时你自己比较满意写生,后来在英格兰被撕毁。《纺锤女》,们去雪山营地,那天晚上做……”
江沉说,“有点,但还能撑。”
江沉站起身,把风衣披在身上,千梧翻半天福袋,把曲京里随手带出来条披风也给他披好。
指挥官先生低头皱眉看着身上挂着东西,“这个看着好眼熟,像是个女式披风。”
“对,是阿九。”千梧笑笑,“喜欢吗?”
江沉蹙眉看着他,眼神微妙,“在副本时找线索也就罢,都要走,你怎还顺人家衣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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