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里,钟离冶已经被群重伤玩家团团围住。
“你是大夫对不对!”
“都看见你给她上药!”
“你背是药箱吗?还有药吗?可不可以给上点!好痛!”
“救救吧,们都是无辜玩家,这个本又没有竞争机制……求你。
江沉视线从他脸上扫过,冷脸下楼道:“倒真想。”
他说着走到台阶下,恐怖诡异画面似乎对他毫无冲击,他居高临下冷眼瞟着那颗头,“走不走?”
头继续上下跳跃,落地咣咣带响,迸射墙。
江沉抬脚,停顿,看眼自己军靴,又犹豫着放下脚,后退往上三个台阶。
那颗头见他退缩,兴奋起来,更努力地上蹿下跳。
再上路。”彭彭说,“你们下来看看吧,但把口罩戴好,钟离冶看到他们后脸色很难看,也觉得形势不妙。”
千梧跟着他下楼,才下到半,就听见底下杂乱呻吟声。股血腥和腐烂混杂着味道穿过口罩涌入鼻腔,他眉头紧蹙,“怎会这样……他们受什伤?”
“和屈樱样,都是种编造幻觉欺骗人靠近怪物撕咬,有人两条胳膊都没,还有人下半身没,拖着肠子过来……”彭彭越说越要呕,隔着口罩捂住嘴低声说,“要不是被毒得失去神智,哪有正常人伤成那样还执着往藏馆跑啊,不,都不能说跑,那就是群半死不活东西中邪蠕动过来。”
千梧越听心里越凉,走到通往楼最后条楼梯,看着下面景象,顿时感到阵反胃。
九十几个玩家大概回来半,除他和彭彭以外无人完好。还能站着要再分半,剩下几乎都缺胳膊少腿。最惨个不是彭彭说少下半身,而是只有个脑袋,就在最下级楼梯附近,拍皮球样顽强地向上蹦,像是想要蹦上台阶,每次落地都溅起几簇红红白白血。
它还没来得及跳上第个台阶,忽然听到“鋥——”声响。江沉毫无波澜地从后腰拔出军刀,手握刀柄比在面前,眯起眼。
掷飞镖标准动作。
两秒钟后,那颗头疯狂地跳动着跑远。
如此可怕血腥场景,千梧竟然笑出声。他跟着走下台阶,“得想个办法和这些人分开过夜。”
“嗯。”江沉点头,扭头看向大厅角落里,低声道:“不要着急拿画,总觉得神经不会那便宜放过们。”
糜烂味浓郁。神智尚存人满脸麻木,已经支离破碎则彻底沦为找藏品行尸走肉。
江沉低声道:“彭彭。”
彭彭个哆嗦,“啊!”
江沉冰冷地看着底下那个把自己当皮球玩脑袋,“把那东西踢走。”
“啊???”彭彭当即落下泪来,“少帅!你让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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