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泓走上前,语带不屑:“谁准你来这里?”
“春潭城又没被你买走,为何不能来。”谢刃将风缱雪挡在身后,“有本事们单打独斗,少仗势欺人!”
“单打独斗,行啊。”金泓抬手,周围人群立刻散开,“多空出点地方,免得伤及无辜。”
谢刃对身边人道:“你站去旁边。”
风缱雪提醒:“他没有佩剑。”
因那红衣怨傀直躲在城外,并没有新动作,长策学府也还没有消息传来,两人便打算在春潭城暂住晚。结果连去三四家客栈,都说满房,想找个地方凑合坐夜,这回却是连酒肆门都进不得。
谢刃意识到不对:“怎回事?”
小二陪着笑脸,不敢说,只敢用手悄悄往两人身后指。
谢刃扭头,就见崔望潮阴魂不散又来,而走在崔望潮身边人,身淡金家袍,发冠如玄鸟长尾,看便知出自鸾羽殿。
来者明显不善,风缱雪问:“这人也被你踢进乱葬岗?”
很认真。
这种文采,竟也能从银月城风氏学堂里混出来?
谢刃简直要大吃惊!
风缱雪不解:“你愣着干什?”
谢刃痛心疾首地想,当然要愣下啊,你这脸和你这诗,未免也太不搭吧!
谢刃看眼金泓空荡荡腰间,自己也将剑合回去。
“别,谢刃,可不想赤手空拳与你斗,况且也不是没有佩剑,而是最近新换把剑。”金泓从侍从手里接过剑匣,“啪”声打开。
若说早上崔望潮浮萍剑能令众人连声惊叹,那这把灭
谢刃嘴撇:“没有,他叫金泓,是鸾羽殿七名少主之。”
“有何过节?”
“没过节,他们就是单纯看不顺眼。”
谢家依附于鸾羽殿,逢年过节时,谢府主人总要带着妻儿前去赴宴,而谢刃从小就天资卓著,又被竹业虚收为亲传弟子,所以只要他出现在宴席上,立刻就会成为闪闪发光“别人家孩子”,比过来比过去,人缘自然不会太好。
不过般人被比下去,顶多心里不服骂两句,或者再硬气些,打架也行,像这种仗着是自家地盘就不让别人吃饭住店,着实欠教训。
风缱雪问:“要怎把诗递到飞仙居?”
谢刃不想打击他,刚打算寻个借口敷衍,小二却偏偏端着酒来,只见他热情地将诗文卷,道:“们每天都要往飞仙居送回客人们写诗,仙师只管放心交给。”
风缱雪点头:“既如此,多谢。”
谢刃单手扶住额头,罢罢罢,人人都想坐船,想必诗早已堆成雪片,那飞仙居主人未必会细看,就算细看,也顶多丢人现眼,又不会因此多挨顿打,随便吧。
喝完酒后,天色也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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