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缱雪摇头:“也不懂,不过那颗头被埋千余年,看着不太清醒,胡说八道也是有。”
谢刃自然不信这说辞,他继续盯着风缱雪看,越看越觉得好看,而且不是般好看,是清雅脱俗、小神仙般好看,虽说大多数时间都是冷冰冰,但又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漠然,更像是在午后墙角下晒太阳猫,看似高冷,其实摸把又软又暖,抱起来……嘶!
风缱雪用筷尾敲他头:“不许靠在身上!”
谢刃撇嘴:“你这好看,给靠下怎?”
“好看就要给人靠吗?”风缱雪不满,“你也好看,怎不见来靠你?”
剥离灵火并非易事,否则也不会连曜雀帝君都无法做到,谢刃所谓“先前试过”,不过是心血来潮时之举,加起来共没练满三个时辰。反正于他而言,大多数妖邪凶煞都是能把火烧干净,何苦费那功夫,倒不如省下时间,浪去城中喝壶酒。
不过现在被风缱雪激,再加上事关“行与不行”颜面,以及九婴还有七个脑袋流落在外,总不能回回都靠别人铁虎兽,谢刃琢磨下,便端着杯酒坐过来:“来,敬你。”
风缱雪瞥:“不喝,你要问什?”
谢刃道:“今日那些盘旋在铁虎兽周围冰刃,是怎做到只斩九婴煞气,却不伤害落梅生?”
“你若想学,这里有本书。”风缱雪起身,从柜中取出册《离寒诀》,“先自己看,若有看不懂地方,再叫师兄来教你。”
谢刃被逗乐:“原来你觉得好看啊,那你来靠呗,想怎靠都行。”
边说,边张开手臂,任君采撷,慷慨得很。风缱雪不想理这吃错药般亢奋猴,便起身坐到另头:“你饱就出去,休打扰吃饭。”
谢刃眉梢挑,自己取过酒壶斟满杯,刚要说话,抬头却又明显噎。
风缱雪感官何其敏锐,自然能觉察出来自对面犹豫,但他已经不想再听落梅生、九婴以及行不行故事,便道:“闭嘴!”
“好说。”谢刃将书册卷入袖中乾坤袋,“定好啊,等能将灵火剥离时,你就得承认很行。”
风缱雪点头答应,暂时没想通这件事究竟重要在何处,值得三番四次拿出来提,便道:“发现你在意事情都很奇怪。”
谢刃替他盛小碗汤,假装很随意地说:“也很在意你啊,奇怪吗?”
风缱雪道:“在意人很多。”
这话说,令谢刃再度想起无忧城里九婴,加上又好巧不巧夹筷子凉拌菜,来自家乡上好陈醋酿得他阵酸,索性也不吃饭,追问:“白天九婴说什落梅生将你藏在心里,不让旁人看,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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