铸剑师们纷纷变脸色,曜雀帝君转过身,字句道:“谢刃。”
站在最前方不止谢刃,还有风缱雪,往事割出深深伤口已经愈合,往事留下恐惧也已经被明月岛上大风吹散,重新活过来之后,他再也不会怕。
人海接云海,遮天蔽日,千万修士不断从地平线另端
寒冷空气将人们呼吸变成霜,这里本该是最死寂无声存在,此时却因为桩大事,而变得声音鼎沸起来。
炼剑炉悬浮在半空中,当中燃熊熊烈火,火间隐隐浮着把通体赤红长剑。炼剑炉周围,铸剑师们御剑穿梭,都在为最后次淬火忙碌做着准备。当年烛照是取煌山为铁,而这把新剑,则是用比煌山更为坚固八荒大矿。
曜雀帝君对这把剑也极满意。烛照旧剑当众自断,是他第二次感受到难堪,而第次,是谢刃叛逃,不过如今有新剑,切便能从新开始。想到这里,他甚至难得反思下,反思为何在开始时要对烛照报以希望,与邪弓同体共生,明显不值得信任。
只是将来又要寻谁,来接过这守护众生重担呢?曜雀帝君举目望向四野,眉头微皱,想不通这偌大修真界,为何竟无个可用之人。
既然找不到,那就继续由自己守着吧。曜雀帝君抬手招过名铸剑师,问道:“还需多久?”
在山洞中装模作样苦守书卷崔望潮也抓住只木雀,粗略扫,简直狂喜乱舞,再不看书,拍屁股就往外跑。
秦淮城中,柳辞醉正在盯着半空中灰色纸鸢,突然就听丫鬟喜出望外地在叫:“小姐,小姐!”
“咋咋呼呼,又怎啦?”
“谢公子和琼玉上仙,他们杀白苹,往凛冬城去。”
柳辞醉丢掉手中线轴站起来:“真假?”
铸剑师答:“不到半柱香,帝君此番以心血淬火,定能得把绝世神剑。”
“烛照同样是本座以心血淬之,本该令天下万妖闻风丧胆,只可惜……”曜雀帝摇头,“误入歧途,还不知悔改。”
铸剑师道:“八荒剑比起烛照剑,威力更甚,对付起谢刃逍遥剑,就更加小菜碟。”
曜雀帝君缓步踱至炉边,看着长剑逐渐退去红光,正欲伸手去取,余光却扫到天边片阴霾。
或者说得更准确些,不是阴霾,而是群人。
“真,当然是真。不止是他们,还有长策学府,长策学府也回来,大家个都不缺,老爷说们也要……哎,小姐,小姐你等等!”
“不等,快点!”柳辞醉握紧佩剑,“咱们也去凛冬城!”
以及其余宗门,其余修士,其余许多人,先是各自奔赴,再共同汇聚成狂风与海。
…………
大风呼啸,大雪飘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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