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验台上已近昏迷
安隅却极细微地牵
牵嘴角。
“祝您成功……”他喃喃道。
*
又
波放能结束，两个研究员进入试验室。
“又下雪，准有新失序区。”
审讯者迟疑下，破例送出句关怀，“你还有其他疑问吗？”
汗水在金属地板上砸出空洞嗒声，安隅此刻十足清醒，但声音却很缥缈：“请联系下53区房管长，就说，低保T区5栋1414户安隅，很快就能办好军属证明，请他多宽限几天，不要把宿舍给别人……好吗？求求您……”
审讯者惊讶，“比起这个，你更该担心畸变被处决。”
安隅喃喃道：“您说对……但在饵城失去住所，迟早也是死……”
“原来连饵城人住房焦虑都这
重。”审讯者苦笑声，“但
记得低保宿舍只要肯干活就能住吧？”
警报再度响起。
“安隅，根据《人类联合法案》，你将被移交大脑，接受诱导试验。
“试验会用能量来催化畸变过程，如果你本身已处于隐匿畸变期，就会被迅速观测到。试验不会造成实质伤害，但会有强烈痛苦，请知悉。
“这是非人道手段，人类感谢你牺牲。”
安隅消化片刻，喃喃问：“不会杀死？”
们说是从野外捡来弃婴，直被监视到8岁……”
“资料显示，你在孤儿院常年陷于昏睡。”
“是……但没有其他异常，最近两年昏睡时间也在缩短。”安隅痛苦地喘息，“可以、可以申请基因检测吗？让自证，求求您……”
“已经测过。”
“测过……”金眸涣散开，“难道真……”
“四处起火，军部连新兵都拉去执行任务，如果有畸变体侵
安隅虚弱地“嗯”声，“很抱歉，不太能干活。”
“……”
审讯者恢复冷漠：“会替你联系，没别事吧。”
他没有给安隅回答机会，立即切断通讯。
审讯室彻底安静下来。
“你寿命不会受任何影响。”
审讯室归于死寂，审讯者正要关闭通讯，突然听到声极轻吐气。
像只遇险后侥幸逃回窝里小动物。
“谢谢。”安隅闭着眼，惨白面色透出深重濒死感，“谢谢您……给自证机会，很感激。”
黑塔处理过数不清畸变人，那些可怜虫大多被吓得屁滚尿流、歇斯底里，像安隅这样温顺得堪称优雅还是头个。
“你基因熵是零。”
“零……点二吗？”
“只有零。”
“只有零？”安隅怔然，“下降？”
“们测很多次，结果都样。这违反科学，没有任何生物基因能达到百分百规整，基因熵更绝无可能自然衰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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