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隅跟在他后面,轻声嘀咕道:“您仿佛个没有记忆人。凌秋说过,人性光辉常常交织在怀念过往和思量未来中。这样看来,其实您也没什人性。”
秦知律回应里带着淡淡嘲讽,“有没有人性,取决于和谁相比。”
安隅不作声,他想,即便是和自己比,长官也要更没人性点。因为他自认为是有记忆,从前他确实很少回忆过去,但自从凌秋走,他就常常不经意地发呆,想起很多细碎过往。很多早就被他忘记凌秋说过话,最近总是不经意地钻进脑子里,赶也赶不走。
但回忆
他并没忘那句“利用优先于惩罚”教导,长官对他不听管教印象似乎已经到偏见程度,这让他有些焦虑。
快走到通往地面楼梯时,秦知律让斯莱德先上去,等只剩他和安隅两人,他才开口问道:“记忆回溯触发方式是与你对视吗?”
安隅摇头,实话道:“是在自审视时与对视。比如,透过眼睛观察自己,或是在照镜子时与在镜中对视。”
秦知律闻言蹙眉,“不记得自己做过类似事。”
“您似乎是例外。”安隅说,“回溯您记忆好像并不需要额外条件,对视时,只要想——”
帕特已经与风间和蒋枭会和,根据他们消息,第层与第二层之间空气墙似乎在波动,但是还没有完全消失。此外,墙上掉落块奇怪碎镜片。
秦知律将脱下风衣盖在陈念尸体上,打开频道说道:“不要轻易处置,坐标发来,等们会和。”
三人向外走,斯莱德沉默地跟在最后。走到半路,安隅停步回头看向他。
秦知律忽然开口道:“斯莱德。”
斯莱德立即应:“是。”
他突然住口,因为他陡然意识到这可能会让长官不悦。
秦知律盯着他,“你在记忆中看到什?”
“什都没有。”安隅立刻道:“没有说谎,真什都没有。”
那里是极致黑暗与死寂,只矗立着座冷酷高塔。
许久,秦知律才终于“嗯”声,淡声道:“相信。”
秦知律向前走着,语气平静,“希望天梯高位守序者保有基本任务素养,局势复杂时,不要把心思消耗在内斗上。尤其是当——明显自不量力时。”
安隅本来要出口话被堵回去,正再欲开口,又被他伸手轻扶下头,被迫转回去继续往前走。
秦知律继续道:“监管对象确实不是很温和人,句忠告,管好你爪子。”
斯莱德低下头,“是。”
安隅摸摸被手套触碰得有些痒眼睛,他怀疑秦知律误解他意思,他回头只是想问斯莱德要点吃,毕竟斯莱德背着大包物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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