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枭指
指街尾转角处
牌匾，“卡奥斯少尉已经在西耶那酒吧里等
们。”
铁灰色金属牌匾上用霓虹灯管弯出“塞纳酒吧”四个大字，底下还有
安隅视线掠过忙碌人群，看向两侧低矮坚实建筑——灰褐楼体上凝着厚厚霜花，冰霜似乎已经与这座城市生长在
起，它们凝在大街小巷每片砖瓦、每位路人衣摆与皮肤上。
“这里餐馆和酒吧好多。”安隅边向前走边低声道：“甚至比主城更密集。”
秦知律厚韧军靴踏在雪地上，他瞟眼安隅单薄衣服，“99区产业简单但稳固，青壮年主要靠打猎和采集为穹顶供能资源为生，这些都是重体力工作，因此也间接地养活内城餐饮业——”他话音顿，“不是叫你下单件防寒材质衣服吗，不冷？”
安隅呼两口气到掌心搓搓，“寒地任务少，没必要特意为此买衣服。从前53区下雪时也这
冷，习惯。”
解释完这句，过几秒后他才察觉到长官沉默，抬眸看去，刚好见秦知律皱眉脱下风衣，衣襟在寒风中抖，落在他身上。
最恐怖。”
秦知律闻言轻勾下唇，开玩笑般地说道：“也许是雪原上恐吓太深，盖住你对其他感觉。”
安隅立即点头，“那定是。”
原本战战兢兢蒋枭忽然露出困惑神色，视线在秦知律和安隅脸上徘徊来去，直到秦知律瞟他眼，“怎？”
“没有。”蒋枭努力忽视掉两位高层之间微妙氛围，垂首干练道：“无论怎样，定会在本次任务中谨慎行动，竭尽全力，请二位放心。”
安隅犹豫下，“您生气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秦知律深吸口气，“也习惯。”
蒋枭拿着终端走在前面几步，头和肩上已经结层薄薄霜，他等到安隅和秦知律对话结束才开口道：“无人机探测到异常频率明明已经爆量，畸变就差蔓延到这里空气中，但居民却好像没有异常。”
安隅也在盯着自己终端，他们路经过几十位路人，但他终端始终没有报警。
秦知律未做评价，只问道：“驻军来接应人呢？”
秦知律“嗯”声，“辅助好角落，保护好自己，这就够。”
他说着看向窗外，似乎只是随意地下条指令，但眼神却格外冷沉。
*
尽管看过99区资料，但这座饵城仍然超乎安隅想象。
世界端，终年雪压，但人们生活却毫不贫困。99区人代代传承于此，早就习惯在冰天雪地中建设家园，黑塔额外监测并没有让他们陷入阴暗，恰恰相反，他们利用主城关注争取切资源，整片饵城都洋溢着蓬勃干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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