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心思念转间,意识深处突然剧烈震动,痛楚将他生生撕裂,他甚至听到自己身体深处爆裂声音,但却只有比瞬更短瞬!——
个恍惚,所有痛楚消失无踪。
安隅攥着羊皮画站在台子上,只脚刚刚踏下台,另只脚还停留在台面上。
周遭没有任何声响,只有他自己剧烈喘息和胸腔内狂乱心跳。
他立刻摸向脖子——没有伤口,没有鲜血,颈动脉在迅速而规律地搏动,全身上下毫无痛楚。
为什可以在被空间弹开后再次瞬间贴脸。
还有——他不该贪婪想要留个活口,刚才应该直接利用空间撕裂这个家伙喉咙。
浓郁血腥味顺着喉咙上行,路过鼻腔,温热辛辣地直冲大脑。
这是安隅第次真正触碰到死亡。它来得那猝不及防,没有经过与畸种激烈战斗,也没让人摸清任何来龙去脉。
只来自把逃不脱斧子。
,他迅速从那堆凌乱手稿中将那张羊皮画重新抽出来,角落里那块孤立血迹果然和西耶那门上挂着样。
他将画卷起来攥在手里,转身两步踏下台子。
脚掌落地瞬间,安隅身形忽然凝固。
空气仿佛发生瞬间波动,就在他倏然回眸同时,贴在腰侧布料突兀地剧烈震动起来,酥麻感顺着皮肤飙至中枢神经,在安隅正要反手举刀刹那,面前突兀地出现个高大大胡子男人,怒目圆瞪,挥起利斧朝他砍来!
刹那间,金眸中赤色流窜,空间折叠——
什情况?
刚才是错觉吗?
安隅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柱子——这次他终于仔细看那雕像眼,高大魁梧男人,发须茂密,手执利斧,正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虽然那只是雕像而已。
空气仿佛凝固于此,安隅只脚踩在台子上,手攥着羊皮卷,手执刀,与那雕像对峙。
生死交错刹那,他听着自己如雷心跳,脑海中突然划破个想法——
必须杀死这个家伙!他神出鬼没,长官和蒋枭也必然无力躲开!
畏死之人,濒死之际反生勇气。
安隅其实觉得自己已经死,只剩下还在这瞬息间疯狂交错意识。
但尽管如此,他仍努力地想要挥起刀刃。
那人瞬间出现在几米之外!
安隅松口气,正要挥刀,却见那个身影瞬间再次消失,他猛抬头,高大得惊悚身影再次贴着他头皮笼罩下来,瞬息之间,利斧朝他头顶劈来,他清晰地感受到皮肉和颅骨被切割开触感,比冰霜更寒冷痛楚自上而下炸裂开,但比那痛楚更强却是心神之中剧烈恐惧。
死亡。
瞬息间,仿佛有万种思绪在安隅大脑里炸开——
这个人是从哪里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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