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耶那叹气,“有主城邮戳,但没有文字署名。上校抓起它跑出去时,看到那上面画着只眼睛。”
安隅心头动,点开诗人第二张画照片,“是这样眼睛吗?”
苍穹之上,数不清眼睛开开合合。
“对!”西耶那惊讶地指向中间那只,“和这只模样。这是什画?”
她指着刚好是画上睁开得最彻底只眼,它直白地盯着看画人,带着某种洞察而诡谲意味,看久让人感觉很不好。
印,也不是军部来函……”
“或许是大脑?研究员们办事比较自由。记得小时候有次大脑网络瘫痪,研究员就把那场体检数据抄在餐巾纸上,让送餐勤务兵捎去黑塔……”西耶那边笑边探头往信封上看眼,狄斯刚好从里面扯出卷沉甸甸羊皮,他手挥动着把羊皮展开,另手随意把信封往桌上丢。
西耶那愣愣,“您怎是这个表情?”
“上校?”
“上校,您怎……”
安隅思忖道:“引起99区灾厄羊皮画竟然出自诗人,他故意把它寄给狄斯夫上校……”
“当年狄斯夫盖这个房子想要掩盖东西,或许正和这幅画上图案样。”秦知律重新端详起画,继续盘问西耶那:“你伙伴是怎死?”
“他睡在楼上,那天晚上突然听到天花板撞击声,跑上去却见他在地上翻滚,像是梦魇,他表情狰狞地往外跑,直追,等追到他时,他已经倒在地上呕血……他大概死于某种精神诅咒,死之前他告诉,在梦里不要归依任何人,但也不要杀死那个诱导者,否则就是下个他。”
蒋枭惊讶,“你是说,他不仅没有交出信仰,还在梦里试图杀掉对方?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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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耶那看着跳跃烛光,“从前听人说‘吓得脸褪色’,总以为是夸张说辞,但那晚,亲眼看见上校脸上血色层层褪下去,比鬼都可怕,他整个人都在发抖,度以为他醉得中风发作,正要扶他,他却抓起羊皮画和信封就冲出去,怎喊也不回头……”
秦知律问道:“你没追上去吗?”
“以为是主城出大事,不想听到那些灾厄,所以没追。但没想到那是最后次见到上校,而后,99区异常便接踵而来。先是上校发疯失踪,然后霜雪突袭,越来越多人被梦境捕获,诡异畸变侵入每个在梦中出卖灵魂人,伙伴也丧命于此。而,门上被挂幅类似羊皮纸——”西耶那说着皱起眉,目光有些担忧,“就像被打标记下个受害者。那时还完全猜不透羊皮画含义,只能听从直觉先躲起来。”
蒋枭问:“你有没有看到信封上寄件信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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