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凸显诚意,这回连信封上都洒着金箔嵌着干花,通过赵明传送进燕回殿后,硬是给黑漆漆冰冷石窟添分烂漫春色。
厉随却不懂欣赏,他用两根手指拈起信函,拆也不拆地丢向烛火。
细风卷起更细火舌,顷刻间就吞没那易燃熟宣。
信函中夹着,也不知道是个什玩意东西也被起引燃,飘出看不见烟,先似春日花林淡香沁人心脾,下刻,却又陡然拔高成制香铺子里刺鼻味道,如同数百数千数万不同种类香饵同时扑面砸来,化成细粉填满鼻腔咽喉,腻得人双眼刺痛胸口沉闷,几乎要窒息地呕出胆汁。
厉随难得狼狈回,头也不回地冲出大殿。
祝小穗:公子别急!来救你!
因万渚云也有陈年旧疾,需要针灸调养,江胜临不得不在武林盟多留两天,直到第三日傍晚才回到万仞宫,连口水都来不及喝,就去问七里潭事。
厉随指尖随意拨弄着暗器:“魔教人今晨已经去七里潭。”
江胜临:“嗯?”
他隐约猜出对方意思:“所以七里潭只是你随口说出来地名,那里并没有任何秘密……你怀疑武林盟里混进来焚火殿眼线?”
?”
祝小穗回答:“也正奇怪呢,还说什魔教探子,没头没尾,他们是不是认错人?”
祝燕隐眯起眼睛,是吗?
祝小穗耿直,不然呢?
祝燕隐用扇柄敲敲他脑袋,志得意满:“定会查出真相。”
江胜临听到消息,赶忙过来看究竟,人还在九曲
“开武林大会时,房屋四周可藏不住魔教探子。”厉随道,“但他们依旧知道七里潭。”
“当时议事厅里少说也有两百人,查起来太棘手,姑且走步看步吧。”江胜临给自己倒杯水,“对,还有那位祝二公子,现在不仅城中疯传祝府与万仞宫有故事,甚至连他自己都信,昨日看诊时,被他仔细盘问许久,说是觉得自己有被封存内力。”
你说你骗谁不好,骗个失忆病人,堪称缺德。
厉随明显没什良心,他微微挑起眉,想起那雪白蓬傻子,心情倒是挺好。
出发前两天,祝小穗在外头忙着准备车马干粮,祝燕隐在屋里仔细写好封信,又精心挑选份回礼——自己收披风,自然是要回礼。
祝小穗欲哭无泪,真相就是数月前公子出门踏青,路遇山匪,吓得失忆,家中人都已经反复讲述十七八遍,还有何可查?
祝燕隐裹紧身上黑色披风,转身向外走去,气势非凡。
天地间依旧黄沙弥漫。
壮阔归壮阔,就是风实在太大,祝二公子没走两步就开始踉跄,巨大披风也倒掀过来,将他兜头裹个严实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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