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府钱庄掌柜老早就守在城门口,见到自家车队,便疾步笑迎上前:“二公子,章管事,这路辛苦。”
“倒不算辛苦,就是坐得浑身酸疼。”祝燕隐看着他身后乌泱泱许多紫衣人,“这些都是钱庄伙计吗?”
钱庄掌柜赶紧解释:“咱们人都在城里,那群人是天蛛堂弟子,听说是来迎厉宫主。”
祝燕隐更吃惊,因为根据他这路观察,绝大多数江湖门派见到厉随,都是避开走,基本处于“虽然想攀附但是又不想立刻死所以还是离远些”状态,主动正面撞上来,天蛛堂算是第个。
钱庄掌柜见自家公子像是对这件事感兴趣,就继续说:“天蛛堂堂主名叫潘仕候,今年四十八岁,人还不错,就是总吹牛,最爱吹他与万仞宫厉宫主关系亲近,还说两人多以叔侄相称。”
“不如让清虚观尽量得罪下你,看能不能激发斗志?”
厉随穿好衣服:“不好笑。”
江胜临答,不好笑就对,若能说出好笑故事,还苦叽叽地治你作甚,不如去那黄花梨大马车里给祝二公子讲故事,想必现在已经攒够银子在江南买房买地,当富贵地主,娶八个媳妇。
厉随被他吵得心烦:“再说句话,就把你丢进寒潭。”
江胜临:“……”算算,若气坏谁如意,而且伤神又费力。
缕缕红。
山中有汪深潭,水寒凉刺骨。
厉随赤裸上身泡在其中,双目紧闭,脸上毫无血色,被水浸湿黑发凌乱贴在胸口,越发显得整个人苍白妖异。
许久之后,他睁开眼睛,看向岸边江胜临:“这回多久?”
“个时辰。”比起上回毒发,又多盏茶时间。
祝燕隐问:“天蛛堂弟子多吗,他们怎没参加武林大会?”
“放在西北带,算是大门派,潘仕候在江湖中地位也不低。”钱庄掌柜道,“这回是身体不好,
半山腰燃着篝火,堆堆连在起,像条红色跳跃龙。
厉随回到山道时,踢雪乌骓正靠在树旁来回踱步,摇着尾巴喷响鼻。
虽然用“脸喜色”来形容匹漆黑马有些怪异,但厉宫主觉得自己这匹马,看起来确实心情挺好。
……
众人在三日后抵达白头城。
厉随飞身跃出寒潭,扯过树梢上黑袍罩住身体,赤脚踩过枯枝:“不妨事。”
江胜临在心中暗骂,你谁才是大夫,你说不妨事,就不妨事吗?
厉随又道:“至少赤天要死得比早。”
江胜临无奈:“除赤天,你就不能跟其他人也比比长寿?比如清虚观三位长老。”个个雪白胡子拖到胸口,感觉像是已经活两百岁,吉祥如意得很。
“他们与无冤无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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