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以为万仞宫就带随行二十人,原来暗中还有。”祝燕隐揉揉胀痛太阳穴,刚打算去软榻上歇阵,祝府家丁却又敲门,面带慌张地将管家叫到门外,小声说几句。
祝章听得勃然大怒:“这又是从哪里传出来荒谬谣言?”
隔壁房中,
全江湖:“……”
踢雪乌骓又轻快跑回客栈。
江胜临问:“怎样,那崔巍是不是真如你所料,是个好色之徒?”
厉随点头,又吩咐:“让蓝烟去查附近所有卖艺女,尤其是身上带伤。”
窗外影卫领命离去。而另头,祝燕隐抱着要帮忙解决问题心态,在武林盟坐整整下午,非但没有丝收获,反而被吵得头晕眼花,最后闷闷坐着马车回来。
下家二公子!
踢雪乌骓跑得又疯又野。
武林盟议事厅就在水井坊隔壁,三座灵堂分开搭建,到处都是白布,看着又悲凉又瘆人。
谭疏秋因为有祝燕隐作证,又被谭山开导安抚过,情绪已经冷静多。为避免在回忆时出现遗漏,他还弄个稿子,将途中所见所闻都详细记述下来。
万渚云问:“共就三天?”
祝章趁机劝:“这江湖热闹以后咱们还是少凑些,公子若想解闷,多得是法子,哪怕去听场戏呢,戏文好歹还有个前因后果。”
祝燕隐跳下马车,往里走时,另人也正在往出走,蓝衣束发,是位漂亮利落侠女。
这客栈只有祝府与万仞宫住,祝燕隐又回头看眼她背影,奇怪道:“怎从这儿出来?”
“怕是万仞宫弟子吧。”祝章道,“公子若想知道,去向江神医打听打听。”
没过多久就打听到,那蓝衣姑娘名叫蓝烟,确是万仞宫弟子,轻功极好。
“是。”谭疏秋道,“第四天清晨,就被带进枯林迷阵,转眼他们就不见。”
至于在三天内发生事,也都是些吃喝玩乐混账事。沧浪帮虽无地位,却有钱,谭疏秋又有意讨好,所以处处抢着撒银子。葛长野与赵鸿鹄好酒,崔巍好色,刘喜阳爱古玩,谭帮主给儿子准备盘缠,在短短三天里,已有半都流向酒肆歌坊与花鸟市场。
听谭疏秋说完这许多事,四人所在门派脸上各有各挂不住,自家弟子平时有什毛病,其实心里都清楚,但遮掩下也就过去,外头依旧是体面侠客,现在下子将那些吃喝嫖赌烂事都抖落出来……嘶。
赵鸿鹄与葛长野中毒是断肠草,常见,不足以当成线索。城里城外所有能用来藏人地方都被找过遍,刘喜阳依旧踪迹全无,案情似乎陷入僵局,万渚云刚准备让众人集思广益番,厉随却已经站起来,走,黑色背影很不羁。
祝燕隐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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