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烟关上门,“砰”声。
厉随问:“谁又惹你生气?”
“还能是谁。”蓝烟拉过椅子,屁股坐下,“天蛛堂简直欺人太甚,宫主何必对他们百般照顾,看那老头心里压根就只有他儿子,哪里还有旁人。方才去请大夫,都说宫主被他儿子咬得流血,他竟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祝燕隐听得不放心:“清淤止血不沾水就行吗,是不是得弄些解毒药,毕竟潘锦华……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“这几天直在研究张参尸体。”江胜临道,“他之所以会疯癫无状,是因为被药物侵蚀脑子,又曾泡毒浴强行扭转体内筋脉,以求在短期内功力大增。这法子只是阴毒邪门,但说咬口就能跟着疯,实在不大可能。”
祝燕隐听得将信将疑:“可潘锦华不是活生生例子?”
“潘锦华究竟是怎回事,还得再细细研究。”江胜临道,“不过这咬伤确实并无大碍,也就比被蚊子叮严重点吧。”
正说着话,门又被敲得“咚咚”响,潘仕候听起来相当焦躁:“江神医,江神医!”
。”夸张也就夸张,反正你儿子咬人是事实。
按理来说话都说到这份上,正常人总该有些表示,潘仕候却像完全没听到般,还是坚持不让江胜临走,定要先替自己亲儿子看完病。
蓝烟不说火冒三丈吧,也差不多两丈五。你亲眼看见儿子被张参咬成怪物,现在家宫主也被你儿子咬,你却连大夫都不肯让他看,这都谁惯出来毛病?
江胜临夹在两人中间,反倒成最不着急那个,他对潘仕候道:“去去就来,潘少主也不缺这时片刻,先让他好好休息。”
潘仕候还想说什,却被蓝烟挡在眼前。江胜临趁机去隔壁,祝府大夫正在替厉随包扎肩膀,说已经检查完,虽有骨伤却不严重,休息段时间就会痊愈。
以及蓝烟声音:“神医都说潘少主不差这时,潘掌门何必急成这样。”
厉随道:“去吧。”
江胜临拍拍他肩膀,转身打开门。
潘仕候如释重负,赶忙带着神医回到隔壁,自始至终也没看眼屋里厉随。
两个时辰前在城外寒林中,那句相互依靠“幸亏有你”,所留下温度短暂到只有瞬。厉随单手握着茶杯,人懒懒向后靠在椅背上,视线却低垂下来。
厉随问:“潘锦华怎样?”
“不大乐观,只能尽力试。”江胜临拉过他手腕检查,“只咬这里?”
祝燕隐这才发现他居然还有处咬伤,想起张参咬潘锦华事情,脸色顿时白:“这要怎办?”
“弄些清淤止血药粉外敷。”江胜临叮嘱,“咬得不浅,伤口这几天别沾水。”
厉随点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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