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些时候，武林盟与万仞宫
人
起审完
古撒蛮迈。
武林盟弟子奇怪地说：“他是不是中邪，怎
直哆哆嗦嗦，神思恍惚？”
万仞宫弟子回答：“不知道呀，可能是在怀疑人生吧。”
古撒蛮迈供词很厚，或许是担心不厚会再被洗次脑，重新变
祝燕隐笑嘻嘻地搂住厉随：“好，你派人去审他吧。”
“方才那番话，跟谁学？”
“庄子，还有自己信口胡扯。”
厉随单手抱起他，踩着积雪向外走。
祝燕隐假模假样：“你还是放
下来吧，要被舅舅看见。”
古撒蛮迈崩溃地求助徐云中——他实在是无人可求，因为另个轮椅上读书人直在横眉冷对，看起来完全没指望。
徐云中冷道：“虽精神不死，但你那粒毒药，却阻碍对世间至美继续追求，为何要帮你？”
古撒蛮迈赶忙道：“那不是毒药！”
祝燕隐“啪”声合上玉扇：“你不是古撒蛮迈，是因为没有这个名字，你还是你！”
古撒蛮迈声嘶力竭：“真不是毒药！”
画面，胸口阵钝痛。
祝燕隐又道：“现在你回答另外个问题，你是谁？”
古撒蛮迈完全不想再经历次刚才内心洗涤，因为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前三十年都在渺小卑微地白活，就像天地间只愚蠢蝼蚁，完全不像赤天所描绘那般显赫华贵，于是惊慌地说：“不知道！”
祝燕隐掷地有声：“你不是古撒蛮迈！”
古撒蛮迈心都在颤：“不想听！”
“看见就说你不想走路。”
“哪有这懒？”
“那你自己走。”
“……算，这大雪，舅舅应该不会出来。”
好善变读书人。
不是毒药，是因为厉随身边有个江胜临，天下第神医，也是用毒高手。在赤天提出要求时，古撒蛮迈并没有足够把握，能研制出足以瞒过江胜临蛊毒，所以赤天便用粒糖丸假称蛊毒——只有完全查不出，才是真正无药可解。
祝燕隐安慰奄奄息西南人：“好啦好啦，你是古撒蛮迈。”
“……”
厉随直在院中站着。
徐云中施施然将轮椅上宋玉推回去，打算起饮酒庆祝。
祝燕隐震惊极：“为什不想听，你竟不愿知道自己是谁？！”
古撒蛮迈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那想活。
因为现在死，好歹还是以魔教护法身份死去。但若再被迫听完自己为什不是古撒蛮迈，那可能连z.sha时都会觉得只不过是粒微不足道尘土在消失，不重要，不值提。
他当场就吐出口血来。
祝燕隐却并不打算停止，又端来大壶茶，看上去少说也要个时辰起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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