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。”她终于认输,血迹斑斑嘴唇颤动着。
厉随依旧冷漠地看着他。
原野月浑身瘫软:“你们给他解药,他不会回焚火殿,你们救他,只要能救他,只要能让看到活着阿星,什都说。”
厉随问:“他人在哪里?”
原野月声音陡然拔高:“你先发誓,发誓不会杀他!”
厉随:“?”
而另头原野月,已经被影卫用锁链牢牢捆起来,她几乎歇斯底里地挣扎整整夜。此时正满头脏污,面目狼狈地瘫坐在椅子上,双眼像是市场上死许久鱼。
厉随推开门。
祝燕隐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,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,但还是被房间里原野月吓跳。
听到动静,原野月浑浊眼睛里再度有光,她声音已经嘶哑得比最粗粝砂纸还不如:“阿星,你们杀阿星!”
也证明,读书人脑子果然还是很好用,而大魔头功夫样很得,黑漆漆面具扣,借着院内昏暗虚幻光,硬是将原野月唬成癫狂疯子。
整瓶花油效果比较惊人,厉随躺在床上,觉得自己可能个月内都会嗅觉失灵。祝燕隐却很喜欢这种味道,他趴在对方怀里,时不时就凑过去闻闻,好香啊,你这个诱人英俊大魔头。
厉随捏住他后脖颈:“明早还想不想同去审问原野月?”
祝燕隐立刻点头,想想。
“那还不睡?”
厉随道:“他死活不在于,在于你,多拖刻,你弟弟便多受刻剧毒噬心之苦,昨晚距离现在,已经过去足足六个时辰。”
厉随轻描淡写:“是,你弟弟已经死。”
“不可能!”原野月恶狠狠地打断,“他不会死!他逃!”
“你该庆幸昨晚来人不是。”厉随道,“不过逃也无妨,中七蝶散,他哪怕回到焚火殿,也无人能救,撑不过半月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原野月盯着厉随,脸上情绪剧烈起伏,有愤怒,有几乎要咆出胸腔杀机,有恐惧,有自责,还有担心与焦虑,如此种种混杂在起,让她整个人都要疯,把裹着剧毒火腐蚀所有理智,也焚尽眼底光。
舍不得睡,你太香。祝燕隐继续乱摸,试图搞点事情出来,结果被厉随用被子牢牢卷住:“睡觉!”
祝燕隐:“……”
被迫入睡,整晚都没怎休息好,总觉得有人又在摸自己屁股。于是翌日清晨,祝二公子直在用非常狐疑眼神盯着厉随,你这人真好虚伪,直让睡觉,背地里却偷偷地摸来摸去,大家起醒着起快乐难道不好吗?
厉随在他面前晃晃手:“你怎?”
祝燕隐吃着包子,十分冷傲地“嗤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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