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疏秋道:“给马打掌钉,冰天雪地里马匹经常打滑,需要包裹布巾,他经常去别门派帮忙,接些私活。”
“哪些门派?”
“这得去问问。”
“半个时辰够吗?”
“现在?”
祝燕隐看着他,迟疑下,还是道:“跟你说件事情。”
厉随揪住他点点脸蛋:“你派人去西北查?”
“不是查你,是查厉家往事。”
厉随眉心微微跳。
……
漫长夜这样子,祝燕隐被他亲得全身痒痒,于是边笑边躲,谁能相信呢,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厉宫主谈起恋爱来居然是这款,成日里不是扯心上人发带,就是抱在怀里亲着玩,简直就是个数星星看月亮纯情少男。
屋外突然有人敲门。
祝燕隐气喘吁吁地抬起头:“何事?”
“二公子。”祝府家丁道,“您派往西北人回来。”
祝燕隐:“!”
谭疏秋这回反应不慢,拔脚就往外跑:“这就去!”
幸亏,那小厮平日里爱喝酒吹牛,东北天寒,就更爱喝酒,更爱吹牛,经常向同屋人吹嘘自己今日又去哪里赚多少外快,因此谭疏秋很快就匆匆拿回张名单,上头列许多门派,祝燕隐个个看下去
第二天又是风雪呼啸,清晨就暗得像黄昏。
江胜临已经检查完喂马小厮尸体,死因是根毒针。祝燕隐与厉随赶过来时,谭疏秋正愁眉苦脸地站在原地,他是真觉得自己倒霉,前几月被困在迷阵中差点没命,现在家中又出个到处散播消息叛徒——而且还死,这死,自己要怎洗清嫌疑?
祝燕隐道:“说吧,怎回事。”
谭疏秋悲悲切切,是真不知道。不仅不知道小厮是怎死,还不知道他怎就被人收买地去到处传播消息呢,沧浪帮最不缺就是银子,给下人月钱快抵上别门派两倍还多,他又有些手艺,按理来说应当不缺钱啊。
祝燕隐问:“什手艺?”
派往西北人,就是去查厉家往事那拨人。祝燕隐事先并没有同厉随说起过,倒不是存心隐瞒,而是连自己都没把握事情,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——总不能上来就“觉得厉家当初是另有隐情,但没有任何证据”,听起来很像是脑子出问题。
厉随问:“要去看看吗?”
“嗯,你先睡。”祝燕隐坐在床边,“马上就回来。”
厉随并没有对“西北”提出疑问,虽然凭直觉猜测八成与自己有关。待祝燕隐离开之后,他就随意靠在床头,搞出副要睡不睡撩人姿势,半闭着眼睛养神。
祝燕隐在外头待差不多半个时辰,回到卧房时,身上还带着冬夜里寒意。厉随伸出手,让人靠回自己怀中:“怎这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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