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上门,怕是同那十八山庄有关。
张孤鹤带着师爷,两人都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,相当生动地诠释什叫“坐立难安”,桌上还放着封书信,上头鬼画符般歪七扭八写不少字,漆黑墨疙瘩加血手印,且不说内容是什,光看眼就瘆得慌。
那是从十八山庄死者身上找到,被密封在个蜡丸当中,张孤鹤看就知这绝非普通凶案,便赶忙来找季燕然。
季燕然问:“红鸦教?”
“是。”张孤鹤道
大过年闹出命案,还出在等富户十八山庄,这消息传十十传百,半个时辰不到,已弄得满城风雨。云倚风坐在客栈桌边,周围圈茶客都在议论此事,原委经过莫衷是,有人说那许爷是被仇家砍断手脚丢进水井,还有人说是被小妾勾结*夫谋财害命,更有甚者,干脆说是被画皮妖精吸干阳气,整个人焦如枯木,折就碎。
“可惜。”茶客纷纷惋惜,“那十八山庄里住着,可全都是大善人啊。”
季燕然道:“你若嫌吵,们就换个地方。”
“十八山庄,也是听过。”云倚风道,“为富且仁,修桥铺路事情做不少,还捐过佛寺与善堂。”
“那可真是好人没好报。”季燕然替他添水,“你还知道什关于这山庄事,不如都写下来交给张孤鹤,他好早日查清结案。”
圆肚子真可怜,内容虽实在不通,但声音清脆稚嫩,听起来倒也朗朗上口。
这天,两人是踩着夕阳余晖回城。
虽没有夏日里壮阔晚霞,却有丝深红挂在墨蓝天幕上,缱绻缠绕,发出金色光。
……
翌日清晨,云倚风站在糖糕铺子前,还在专心等枣泥点心出炉,身后突然就呼啦啦跑过去群人。
云倚风看着他:“王爷倒真会占风雨门便宜。”
季燕然很自觉:“懂,江湖规矩是先付银子。”
云倚风笑道:“这生意怕不能接,个普通地方富户,从没人来买过消息,风雨门知道并不多。
两人正在说话,名下属却从楼梯匆匆上来,在季燕然耳边小声道:“王爷,张大人来,正在房间里等着,像是出急事。”
云倚风与他对视眼,微微皱眉。
“怎?”他吃惊地问。
季燕然随手拉住个路人。
“出人命啊。”那人道,“十八山庄许爷,去年十月出城做生意,结果过年也没能赶回来,还当是路上耽搁,谁知竟会遇害,真是可怜。”
糖糕铺子老板显然也对这位许爷极熟悉,立刻从铺子里探出半个脑袋:“被谁害?是那新娶小妾吗?”
“不知道,这才要去看呢。”路人道,“听说现场凄惨得很,张大人已经带着仵作赶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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