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倚风道:“你先松手。”
季燕然有些不满:“怎刚睡醒身上就这凉?”
云倚风原想给他掌,谁知对方却冷不丁来这句真切关怀,时间反而不知该不该动手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翻箱倒柜,从里面扯出来堆衣裳:“都套着,别着凉。”
依旧是先前林影买那些,鹅黄柳绿,柳绿鹅黄。
云倚风嫌弃:“丑。”
季燕然如实评价:“挺锋利。”
云倚风笑笑,也不想穿鞋,只靠在床头慢慢喝茶,过阵子又问:“现在这望星城里百姓,怕十个有八个都在讨论许秋意吧?”
“是。”季燕然道,“每个人都在说,原来那童谣里‘母羊’与‘血流成河’,是指许秋意残害无辜少女,不过秋后问斩,他自己也很快就要血流成河。”
云倚风叹气:“四句童谣全部应验。”
“许老太爷受不刺激,在今晨病不起,如此来,许家只剩‘哇哇哭着要找粮’许秋平,他是十八山庄最后个管事人。”季燕然道,“先前百姓即便有猜测,绝大多数却还是同情许家,但许秋意事情出,风向可就全变,城里疯传这回是天谴,许秋平怕样不干净。”
既然人都已经死,为何还要去买化尸水?”
“怕、怕她身上伤,被旁人看出来,不是大哥弄。”许秋意面如死灰,“太明显,明眼人看就知道是怎回事。就派阿源去城里,买瓶化尸水,想着化完干净。”
说这话时,他双眼无神,眼眶下挂着青黑淤肿,像年画里某种丑陋怪物。
……
窗外街上吵吵闹闹,云倚风在床上睁开眼睛,又躺好阵子方才回神。
季燕然瞪他眼:“穿!”
云倚风扯过被子捂住头:“王爷自便,突然不饿。”
季燕然:“……”
云倚风睡得相当专心致志,
“百姓要怎说,是百姓事,不过至少从目前来看,许秋平依然是无辜,官府得保护他。”云倚风问,“你要去见见这位五掌柜吗?”
“现在天都黑,你睡整个白天。”季燕然把空杯子从他手中抽走,“明天吧,不急于这时。”
“也罢。”云倚风伸个懒腰,“有面吗?”
“饿整天,就吃碗面啊?”季燕然坐在他床边,见那截脚踝又细又白又秀气,便自然而然伸手捏住,“瘦成这样,走吧,带你去吃顿好。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他推开厚重被子坐起来,单手揉揉眉心,觉得大脑有些昏沉。
季燕然及时递过来杯水。
云倚风:“……”
“刚进来。”季燕然解释,“后来见飞鸾剑正摆在桌上,就多看阵。”
“看出什结果吗?”云倚风嗓子有些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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