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乱,越想越要叹气。
原来人当真是贪心。先前从未奢求过故土,总觉得能知道大致方位,便已经算是圆满,可现在不单有北冥风城,连模模糊糊家都有,按理来说该心满意足才是,怎反倒还更加得寸进尺,甚至连父母姓氏都想弄个清楚明白。
“先看看你背上究竟有没有刺青,再说往后事。”季燕然捏捏他下巴,“太医院明日就能制好药,不过怕是要你人进宫。”
图,也算不错。
太医说,用紫蟾王酥炮制药膏,约莫需要五日。
而在这五日间,云倚风少说也看十几回脊背。以至于萧王殿下回回进屋,他都是半褪着衣衫,站在铜镜前脸专心致志。
……
头疼。
云倚风穿好衣服:“你说,地图会在背上吗?”
“你想吗?”季燕然坐在他对面。
“想。”云倚风点头,“来能帮皇上、帮你解开孜川秘图,二来,若地图在身上……可为何会在身上呢?”
毕竟当年蒲昌刺下机关图,是为保护亲生儿子,让他变得“有用”,唯有变得“有用”,才值得被王东保护、被野马部族接纳照顾,如此深沉父爱,像是也没道理白白落到罗入画侄儿身上。
当然,还有种可能,就是罗入画在逃跑当晚,仓皇抱错孩子,将侄儿带在身边。但当真存在这种可能吗,李婆婆年迈痴傻,尚且知道惦念少主、疼惜幼儿,更何况是亲生母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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