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战时大家都忙,多做些方便存放包子馒头吧,伤员伙食也要准备好。”云倚风叮嘱几句,又将托盘接到手中,亲自送往医馆。梅竹松满身狼狈,正在擦拭衣衫上汤汤水水,说是刚才给芙儿看诊时,她又发惊惧症,歇斯底里地叫着,到处乱扔东西,险些伤人。
“病情越来越严重吗?”
“查不出什,但就直这疯疯癫癫。”梅竹松道,“也有可能是被灌巫毒蛊药,不过王爷在审问雷三时,对方直紧咬着牙关,是个硬骨头。”
“雷三心知肚明,自己犯下是灭门大罪,将来唯有死路条,自不会配合们。”云倚风往屋内看眼,就见芙儿依旧坐在床边,嘴里念念叨叨,头发散乱,模样实在可怜,便叮嘱下人要好生看顾,自己出去趟,再回来时,怀中已多个襁褓里小婴儿,粉白可爱,正在吮着指头。
听到孩子“咿咿呀呀”声音,芙儿果然抬起头,疾步走上前来,将儿子抢到自己怀中,抱着不肯再松手。
大战开始前两日,军营中越发戒备森严起来。
主帅帐内,云倚风正在往香炉里添加花油,此等风声鹤唳时刻,安神是不能再安,但让空气中泛些清淡春日花香,紧绷大脑也能稍微松快些。季燕然依旧在看墙上地宫阵门图,云倚风道:“地蜈蚣已推算多次,确定阵门方位无误,他钻辈子地底与陵墓,理应不会出错。”
“信他,也信你判断。”季燕然握过他手,将人拉到自己身边,“只是想起凌飞与玉婶,心中难免忐忑,芙儿身体怎样?”
“昨日梅前辈去看过,头上撞伤已经好许多,就是惊惧之症始终未减。”云倚风道,“他们绑架芙儿与玉婶,只为充作人质威胁王爷,所以定会将她们性命留到最后。相比而言,倒是更担心江大哥,鬼刺手中巫蛊之术何其多,现在又证明谢含烟与他并无半分血缘关系,就越发不可能手下留情,总之王爷战时,务必加倍小心。”
季燕然点头:“懂。”
旁婶子小声感慨:
“那再去看看梅前辈那头,再过两天,怕是军医们又要忙起来。”云倚风问,“可还有其它事需要去做?”
季燕然将脸凑过去。
云倚风很配合,捏过他下巴,仰头在唇角亲亲,道:“旗开得胜。”
“有云儿这句话,”季燕然笑,“大梁定战无不胜!”
梅竹松也正在忙着做最后准备,玉丽城中空房已经收拾停当,能同时容纳数百名受伤将士。各种事情又多又杂乱,厨房里婶子们将饭菜热两三回,也不见众人来吃,便正好逮着云倚风告状,这样哪行啊?可别仗还没开始打,大夫们就先饿晕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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