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摇头：“
要将事情弄清楚。”
“那也要等到报
你爹
仇。”陶玉儿道，“现在执念于此，反而于事无益。”
片刻之后，萧澜又问：“那要对他多好？”
陶玉儿道：“能有多好，便要多好。哪怕他当真杀伏魂岭你那些师兄弟，也要对他好，懂吗？”
萧澜往窗外看
眼。
“是不是忘些事？”萧澜问。
陶玉儿掩饰坐在桌边：“为何突然会这
想。”
“那就是有？”萧澜皱眉。
“自己猜？”陶玉儿倒盏茶，“明玉应当不会自己说。”
“那究竟是什事？”萧澜问。
萧澜翻身下床，大步径直出卧房。冷风迎面吹来，全身彻骨寒凉，却再也无法完全平静下来。心底被无端掀起波澜，有些事有些人，已分不清是梦境里中画面，还是曾经真实存在。
屋内，陆追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，深深叹口气。
萧澜在院中坐就是夜。
第二日东方露出线白，陶玉儿推开屋门，看到他后问：“怎大早就在院子里，这是没睡还是醒？”
萧澜道：“没睡。”
陆追笑笑，也顺势靠在他身边，看着床顶出神。
屋内光晕昏黄，桌上红烛只剩短短不到寸，烛泪落层又层，堆积凝结，透过床帐纱幔朦胧看去，就像是朵红色花。
朵开在冥月墓中花。
小小，没有任何香气，花茎看似柔弱，却有强悍到惊人生命力。只要有片土滴水束光，都能旺盛蔓延，也不分季节，便能开得到处都是。
“在想什？”陆追问他。
陆追已经起床，正在厨房门口与阿六说话，手里端着满满盆热水，应当是还
“小时候事，与他之间，”陶玉儿道，“你还记得些什？”
萧澜道：“记得他也曾在冥月墓中，记得姑姑对他也很好，后来却不知为何，突然便消失无踪。”
“没？”陶玉儿问。
萧澜道：“没。”
“没也是好事。”陶玉儿叹气，“明玉都不提，你又何苦纠结，现在你记得对他好些，比什都强。”
陶玉儿打趣：“该不是睡觉不老实，被明玉赶出来？”
萧澜道：“有事情想问娘亲。”
陶玉儿道：“何事？”
萧澜进屋之后，反手关上门，道：“以前事。”
陶玉儿微微愣。
萧澜摇摇头，像是要将些纷乱碎片从脑海中甩出去：“睡吧。”
陆追笑笑：“好。”
两人距离很近，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与热度，视线交错时，像是有什在脑海中闪而逝，那情那景，陌生而又分外熟悉。
萧澜猛然坐起来，这才发觉后背不知何时，竟已沁出层薄汗。
陆追带着几分不解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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