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回来都这样,阿六八成也凶多吉少。脑子里七想八想,将所有酷刑都过遍,血淋淋惨叫哀嚎几乎能亲耳听到。
于是等陶玉儿回来时,岳大刀已经快要将她自己哭晕过去。
阿六僵硬躺在床上,让群人七手八脚,往身上涂层百花膏,据说王城里顶有钱人家小姐才舍得往脸上擦些,香甜滑嫩,十里飘香。
去街头抢煎饼,每日前二十还能免费多加个蛋。
另处宅院中,阿六泡在浴桶里,只在腰间围块红布,端坐动弹不得。而在他身边,正围着数十婢女,每人手中端着篮花瓣,扬手纷纷扬扬往里抛撒。
阿六受宠若惊,忐忑难安。当日放走林威,还当不死也要脱层皮,却没料到居然还能混到如此纸醉金迷待遇。
个时辰后,又有女子抱着琵琶缓缓而入,十指随意拨,顿时流水潺潺,珠落玉盘。
阿六张大嘴打个呵欠,对方首曲子尚未弹完,浴桶里就传来如雷鼾声。
……
屋子人都沉默下来。
阿六继续淡定扯呼,尾音绵长,吵得人心里头发麻烦躁。声音钻出窗户缝隙,像是能绕着洄霜城转圈,最后兜兜转转,隐隐飘进青苍山。
林威在睡梦中又吐出口血。
岳大刀在旁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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