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看看你。”萧澜上前扯高被子,将他重新裹住,“别着凉。”
“山下事情怎样?”陆追用手暖住他有些冰冷脸。
“那些江湖门派都撤走,姑姑也走,不过她定然不会走远。”萧澜道,“还有,来个北海白沙岛老头,疯疯癫癫,像是极喜欢手。”
“听爹人说过,先不说这个。”陆追道,“累不累,先睡会儿?”
“你睡吧,守着你。”萧澜道。
萧澜:“……”
萧澜道:“不如交给晚辈?”
“你?”陆无名皱眉,“你不上山去替看明玉?”陶玉儿已经回青苍山,自己也不好贸然往里闯,只有通过萧澜去探探。
萧澜解释:“朝暮崖人也在这附近,区区个季灏,就不劳烦前辈。”
陆无名眼底生疑。
“前辈。”萧澜正在山洞外生火。
“不必做饭。”陆无名道,“先上去吧。”
萧澜道:“城中情况如何?”
“冥月墓离开后,那些江湖门派也各自散去,现在洄霜城中片萧条,不过官府调来不少军队,百姓生活应当很快就会恢复如常。”陆无名道。
萧澜点头:“多谢前辈。”
陆追摇头:“你若不睡,那也不睡。”
萧澜好笑,连人带被将他拥入怀中:“你中毒又在生病,自该好好休息,可没事。”边哄,边掌心滑过他脊背与腰肢,觉得比起先前来,像是更清瘦几分,于是又叹气,“将人养成这样,岳父只怕也不会愿意答应亲事。”
陆追将脸埋在他胸口:“嗯。”
院中窸窸窣窣有声响,是阿六起床要煮早饭。
萧澜看眼院外,悄声问:
萧澜硬着头皮道:“前辈稍等片刻。”话刚说完,人已经带着季灏退出几丈远,脚下如飞。
陆无名:“……”
天色渐渐亮起来,陆追躺在被窝中,依旧在沉沉熟睡,梦才做半,却被窗边声轻轻“磕哒”吵醒,瞬间警觉地睁开眼睛。
萧澜跃而入,带着几缕清晨寒气。
陆追从床上坐起来,意外道:“你怎回来?”
虽说事情还未完全解决,但不管怎说,心里也算是松口气。陆追算是半朝廷中人,这次来洄霜城也带温柳年令牌,倘若此番让百姓受损,只怕他回去也不好交代。
陆无名问:“季灏呢?”
萧澜道:“他中尸毒,摸脉相至少已在体内存五年以上。已替他喂续命丹,这阵正在昏睡。”
原来还是个钻墓穴。陆无名进到山洞,果然就见季灏靠在墙上动不动。两人用绳子将他拦腰捆住,带着起上悬崖。
天已经完全黑下来,进城之后,陆无名道:“人就住在附近,先将他送去暂为关押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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