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没有回答，那梦境是旖旎而又香艳
，虽然模糊到看不清人影，却能感受到对方湿热缠绵呼吸，听到那低哑婉转呻吟，每每醒来，床上都是狼藉
片。
见他不说话，瞎子
然，凑近耳边压低声音道：“转角就有家青楼，若不喜欢，再转角还有另家。”
萧澜强忍住要呼他拳冲动，起身离开小摊。
想要坐下吃碗面，旁茶馆说书恰好到最高潮。千年小花妖为报恩，化成人形夜夜随风潜入那追影宫宫主梦中，颠鸾倒凤好不快活，引得众人纷纷鼓掌，强烈要求这种以身相许戏码可以再来段。
萧澜：“……”
太冰，也是生平第次，主动想去城里，看看寻常人过年该是什
样情形——定然不会像在墓中样，沉默寂静，冰冷漆黑。
城门口灯火通明，牌匾处也被缠上红绸缎，守卫笑呵呵，问他是不是来城里投奔亲戚，听只是赶路，又热心告诉他城里哪家客栈价钱最划算，明儿就是年三十，若是住对店，还能免费吃顿丰盛年夜饭。
萧澜笑着道谢，牵马进城。
只隔着条九曲十八弯山路，与冥月墓比起来，却像是两个世界。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灯笼，小摊子咕嘟咕嘟煮着香甜红豆汤，小娃娃们已经睡，倒是有不少大人围在糖画摊前，拨动指针碰运气，谁若转到只最大凤凰，周围人便会掌声雷动喝彩不断，不知道，还当是捡多大个便宜。
萧澜看得好玩，也掏出铜板让老板做朵小糖花，在手里拿着走阵，见街边有个米线摊上还有个小娃娃，便将糖画递过去，换来句含糊不清“谢谢大哥哥”，小脸上沾着米粉汤，双眼睛又弯又清澈，亮亮，像极梦中那个人。
城里年确是极热闹，也很喜庆，可就有点不好，似乎每处地方，每个人，都能让他想起最近那荒唐梦境，想起梦中那双眼睛，那双手，那个朦胧不清，水月镜花般握不住影子。
萧澜路逆着人流穿过半座城，到不那明亮河畔，方才松口气。
方才放孔明灯人已经散去，只有个老婆婆还守着摊子。萧
意识到自己在想什后，萧澜晃晃脑袋，想让自己更清醒些。无非是个梦罢，何至于如此心神恍惚，心心念念，扰得整个人都不安稳。
街边有个瞎子在算命，生意也挺好，萧澜坐在他对面，将手伸过去。
对方只摸，便滔滔不绝舌灿莲花，说整整箩筐吉祥话——毕竟不傻，平日里还能忽悠两句大凶要化解，大过年若是咒人家，不仅拿不到银子，说不定还会被打。
萧澜道：“
最近总是做梦。”
“什梦？”瞎子压低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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