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戮与血腥虽已消散在夜风中,却也长久根植在夕兰国诸位大臣心里,他们噤若寒蝉跪伏在地,不敢抬头再看眼新君主——几乎没有人能说清,原本应该在大楚耶律星,为何竟会像魔鬼样从天而降,带着长刀与怒火,只用天,就杀空整座王帐。
时间慢慢推移,最后抹夕阳也终于隐去,黑暗笼罩整片大地,绵延不绝火把在大漠中熊熊燃烧,像是条看不到尽头天路。
其余部族人也陆陆续续围上来,同夕兰国臣民起,虔诚跪伏在地。
这是个全
“这要怎猜。”陆追盘着腿坐在软榻上,“只见过他,又没见过其他耶律甲乙丙丁,难保其中就会有更厉害呢,不好说。”
“若当真是他,那可就有趣。”萧澜挑眉。
陆追警觉:“这有何趣处可言?”
萧澜扯下他脸蛋:“这叫冤家路窄。”
陆追苦口婆心:“你是去打仗,就不能意思意思,说些家国天下之类豪言壮语,惦记什冤家路窄,而且……”
呵道:“是吗?”
“怎,二当家不信啊?”叶瑾道,“也是听皇上说,夕兰国主众继承人,从耶律明到耶律昊,个个都不是省油灯。”
陆追道:“若个个都不是省油灯,那也算好事。别说是统漠北,就连争个国主之位,只怕也会先闹得天翻地覆,头破血流。”
“可这样上位人,对大楚而言才是最可怕对手。”叶瑾道,“比起当年古力汗,只怕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陆追端着碗,不单单喝完汤,还将汤渣也吃个干二净。
“而且什?”萧澜问。
陆追道:“而且还显得好似很祸水。”但其实并没有,略无辜。
萧澜“噗嗤”声笑出来,见西边太阳已经快落山,便将他连人带被抱起来,带回屋中。
西北大漠,夕阳如血。万里长空半是绚烂晚霞,另半却是墨蓝天幕,挂着轮弯刀残月。风呜呜吹着,将地上黄沙卷起来,在天地间扬起道昏黄屏障。
风停,沙落,后又悄无声息覆盖在夜之间出现在数十座新坟上。经过整个白天烈日,bao晒,那些新翻出来潮湿沙土已经褪去颜色,与整片大漠融为体,而再过数日,随着风与沙追逐流动,这些坟堆也会逐渐变成平地,哪怕有商队打着驼铃经过,也不会知道,这里竟长眠着数名夕兰国尊贵王子,以及他们追随者。
很淡定,不浪费。
吃,你们继续聊。
待叶瑾走后,萧澜双臂抱在胸前:“耶律星。”
陆追利索道:“这人是谁,忘忘。”
“不许闹。”萧澜笑道:“是想让你猜,将来统漠北人,会不会是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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