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握紧乌金鞭梢,双眼直在盯着陆追,他无法看到院外动静,只能等他眼神或是指令,伺机而动。
陆无名心中倒是颇有些意外,他知道萧澜功夫不错,却没料到对方竟还有本事在自己眼皮底下隐身,也不知是用何种功夫,连呼吸都几不可闻。
叶瑾也觉察出端倪,手中握着小白瓶,皮笑肉不笑。
只有杨清风人蒙在鼓里,淳朴而又焦虑道:“小明玉啊,你看伯伯眼,来,乖啊,听话。”
陆追右手猛然发力,重重震上石桌,掌风将所有烛火瞬间拂灭,与此同时,屋檐下那残破红灯笼,也终于跳动几下,无声跌落在地。
“谷主。”陆无名用手肘轻轻捣捣叶瑾,心中充满担忧。先前陶玉儿曾教过不少阵法给陆追,这他是知道,可这当街跳大神姿态未免也太过惊人些,神神叨叨念念有词,与其说是在布阵,倒不如说是……吃错药。
叶瑾亦很愁苦,捣作甚,不知道。
杨清风小心翼翼道:“那个,小明玉啊。”
陆追伸手指,凝重发问:“前辈看见吗?”
言既出,其余三人皆是吃惊,看见什,什也没看见啊。
院中重新暗下来。
院外传来声撕心裂肺叫喊声。
在与陆追目光相对刹那,萧澜纵身跃起,单脚踩上墙头,闪着乌金光芒铁鞭当空扫过,将迎面那飞扑而至黑色身影死死勒住,借着惯性向半空中抛出,重重砸在树干上。
剧痛让季灏恢复清醒,在萧澜下鞭扫来之前,他意识到自己上当——那是
院外,季灏远远看着陆追举动,看那闪烁跳跃烛火在夜风中不断明灭,虚幻光影让周围切都不真切起来,屋檐下那红灯笼不断摇晃着,像是朵开在黝黑潭水中妖冶花朵,花瓣层层展开,花蕊点点绽放,后又飘飘忽忽被股青烟拖起,向着自己飞来,停在不远处,停在手指间。
陆追在说红莲盏,在说冥月墓。
季灏周身血热起来,心里伸出无数双小手,挠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,酥酥麻麻。此时此刻,他眼中除那漂浮不定红莲盏,就只剩下个陆追,周围声音在瞬间被屏蔽抽离,他急切地想听清陆追还说些什,却很快就发现无论自己将耳朵伸得多长,似乎也只是徒劳。
盏烛火在陆追手中忽明忽灭,他又向漆黑树丛中看眼,飞速眨眨眼睛,像是在提醒,又像是在……调情。
陆无名这时总算发现萧澜存在,哭笑不得之余也松口气。这两人明暗,个装神弄鬼,个隐在暗处,显然是有什计划。只是不知为何,竟然也不提前说声,让自己险些以为是中邪,白白担心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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