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无名眉头紧皱：“可你
毒——”
“他不会说实话。”陆追道，“先是假装被蝠所伤，今日又想伺机逃脱，出手都是蝠功夫，八成
杨清风双眼
闭，干脆利落昏
过去。
叶瑾将那割下半截裤腿丢到地上，指挥下人，将老头扛回去。
乌金长鞭闪着寒光，在空中现出毒蛇般长牙，季灏躲闪不及，只个分神，就几乎被咬断所有肋骨。
他重重跌落在树下。
这幕有些熟悉，在几日前子夜，他也是样狼狈不堪，被萧澜鞭炸开肩头血肉。只是那阵在这驱壳里，尚且承载着两副水火不容灵魂。他原以为在吞噬蝠之后，这种事情已经不会再发生，可现实却是残忍而又真实。
陆追道：“爹看起来，似乎比
还要高兴。”
陆无名笑容僵，恢复威严：“胡言乱语！”
不承认就不承认吧。陆追撇嘴，也不上去帮忙，将清风剑反手合回剑鞘，继续看萧澜出招。
叶瑾替杨清风检查过后，唉声叹气道：“只有将腿锯。”
杨清风五雷轰顶，着急道：“可这血都是红。”
情话。
要命。
季灏与萧澜过几百招，面上表情虽不显现，心中却有些骇然。他占据蝠身功夫，在强行封住几处大穴后，原以为已足够拼着口气逃离这处院落，却没想到会中途杀出个萧澜，更没想到他在昏睡两天后，功力竟会如此突飞猛增。
陆追看会，道：“是他原本功夫。”
“什
？”陆无名没懂。
萧澜单手卡住他脖颈，将人悬空拎起来。
陆追几步跑上去。陆无名问：“你要杀他？”
“他有活下来理由吗？”萧澜反问。
季灏表情痛苦，竭力想要夺回点呼吸。
陆追摇头：“杀吧。”
“红，才更毒。”叶瑾从袖中抽出小刀，叮嘱，“前辈忍着点。”
杨清风愈发嗓音沙哑，六神无主：“这是用来作何？”
叶瑾扯起他裤腿擦擦刀刃，道：“锯腿啊。”
杨清风嘴唇颤抖，几欲昏厥。
叶瑾手起刀落。
“以为他还练有另套功夫，只是先前忘，可这几百招看下来，招式都挺熟悉，依旧是那套旧日鞭法，不过加许多……”陆追想想，似乎在考虑该如何描述。
陆无名道：“加许多新变化。”
陆追点头：“嗯。”若说先前是按照图谱，招式练就而成，出手虽也勇猛彪悍，却总有破绽露出，只能靠“快”来弥补。而此时此刻，萧澜功夫却像是无缝天衣，流水行云，招式之间衔接紧密，即便是举着盆水去泼，只怕也沾湿不得他衣摆。
陆追眼底逐渐欢喜起来。
陆无名嫌弃道：“你看你这美滋滋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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