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酒吗？”陆追问。
“有，可也不是什
好酒，公子看着是个讲究人，不嫌弃就成。”船主笑呵呵拿出
个小酒坛，“是女儿红。”
“只杯。”萧澜道，“不许多喝。”
“这掺
水
薄酒，你当是西南府陈年雪幽。”陆追
“这里是吃渔家盆菜。”萧澜道，“全靠运气，船家白日里打什，晚上就吃什。”
“你还知道这个。”陆追双手捧着茶杯，“闻着挺好，环境也不错。”远处天幕已经升起星，闪闪连成银河，另头星辰稀疏，却有轮圆月倒映在河中，粼粼水面与渔船上无边火光接在起，是另片不样天穹。
“
曾经来过这里，在忘你那段时光。”萧澜替他将茶杯添满，“那时正在过年，城里张灯结彩闹成片，嫌烦，就来这河边求清静。”
“然后顺便吃顿饭？”陆追问。
“除夕夜，哪有人做生意。”萧澜道，“不过户人家很好，老夫妇在船上过年，见独自坐在岸边，还当是无家可归孤独客，就拉着起吃年夜饭。”
本意是要逗他，却没想到对方却当真，没忍住“噗嗤”笑，扯着人站起来：“打这久，还做什饭，胳膊都酸。”
陆追双手环住他胳膊：“多谢。”
“谢什，也要谢你陪过招。”萧澜亲他口，“先去擦洗换身衣服，带你出去吃馆子。”
陆追道：“被冥月墓人发现呢？”
“药师早就知道你回来，墓中现在人人都在说，见到萧澜杀无赦。不过这也不要紧，带你去地方，不会有人看见。”萧澜接过他手里清风剑，另手牵着人回小院。
陆追道：“好吃吗？”
“好吃。”萧澜道，“那时就在想，将来定要带朋友来吃，可转念想，似乎也没有朋友。”
陆追伸手握住他，掌心温热，语调却在抱怨：“谁准你忘。”
萧澜笑笑，将他手凑在唇边，低头印个亲吻。
船主很快就端菜上来，挺大盆，层层叠叠码放着各色鱼肉虾蟹，还垫着排骨和芋头，炖得绵软香甜，入口即化。
不会有人看见，还吃什馆子。陆追心里好奇，问两回也没得到答案，只说去就知道。傍晚时分，天色渐渐暗下来，两人路穿过小巷，七拐八拐到条河边，岸边停不少渔船，灯火璀璨。
“吃什？”陆追饥肠辘辘。
萧澜带他上艘船：“老板，还做生意吗？”
“做，怎不做。”个老人家从船舱里钻出来，笑道，“客人请坐。”
船不大，只在船头摆张小桌子，勉强能坐四个人。船家很快就送热茶上来，股香气飘散，陆追抽抽鼻子，肚子咕咕叫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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