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煮碗面,切盘牛肉,再烫壶酒来。”萧澜翻身下马,天气寒冷,连呼吸也是片白雾。
酒娘答应声
“那是哪里啊?”岳大刀问完之后,才觉得自己似乎不该问,于是把捂住嘴,“什都没说!”
“这有何不能说,”陆追笑笑,“不知道这是哪里,或许是北南吧。”
“哦。”岳大刀点头,又岔开话题,“公子请喝茶!”
陆追端起茶杯,看着那碧绿茶汤中起伏茶梗,却还在想方才自己说过话。
北南。
在朝阳下干净清亮,眼尾翘翘,透着股子机灵。
“说好中午才慢慢拆,怎自己就等不及。”陶玉儿拉他手,又是抱怨又是高兴,还有几分担心,“当真好,能看清?”
“嗯。”陆追点头,“陶夫人。”说完又将目光投向她身后,“爹,岳姑娘。”虽说依旧记不起事情,可仅凭着声音与感觉,他也能将人认个八九不离十。
“哎!”陶玉儿欣喜,“快进屋,外头太阳大,别将眼睛又晒坏。”边说,边拉着人就进厅,只留下阿六小声道:“就这有气无力太阳,也能晒坏眼睛?”
“就你话多!”岳大刀踩他脚,也搀着陆无名欢欢喜喜跟进去。
南北。
那究竟是哪里呢?
……
从王城到漠北,萧澜路快马加鞭,只用月余便到边关。青石砌成城门巍峨高大,上头“玉门”二字已经被风沙侵蚀到斑驳脱落,却丝毫不见破败,反而多几分沧桑之感。萧澜牵着马,沿胡杨林路前行,打算寻个茶棚过夜。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,或许是由于战乱关系,沿途并没有多少商队,偶尔有驼铃声响,主人家也是行色匆匆,不愿与陌生人多言。
“世道不稳,生意难做啊。”处茶棚前,遮着面纱酒娘先是长叹,见到萧澜后又咯咯笑出来,问道,“少侠是来喝酒吗?”
陆追初恢复视力,看什都觉得新奇,将这处小院来来回回转三四遍,连只猫片叶,也要蹲下观察许久。其余人边高兴,边又有些提心吊胆,生怕他会想起什与萧澜有关事情。不过幸好,神医药和毒都挺管用,即便陆追视力已经复原,又见到亲朋好友,脑中也依旧空白片,记不起萧澜,想不起烦心事,每日都挺惬意悠闲。
“公子,为何老是弹这两首曲子啊?”这日午后,岳大刀替他斟满热茶,“都听得耳朵长茧。”
“不好听?”陆追停下手。
“好听,可也不能总听啊。”岳大刀趴在他对面问,“这曲子,叫什名字?”
“没有名字,自己随手弹。”陆追道,“曲天高地广,曲小桥流水,两段不同心境,两个不同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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