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猜这城里究竟出什事?”陆追问。
“看这风声鹤唳架势,不管是人是鬼,对方来头都不会小。”萧澜将烧饼在火上烤到酥脆,“今晚只有委屈你。”
“没饿肚子,就不算委屈。”陆追单手撑着脑袋,出神听外头风声咆哮,“这是们遇到第场雪。”
“可惜。”萧澜将烤饼递给他,“这第场雪,本该待在舒服暖和客房中,起站在窗前看白雪覆黑瓦,桌上煮着羊肉暖锅,还要有上好女儿红,像现在这般落魄凄凉,谁还有心赏景,也只能辜负窗外茫茫飞雪。”
“听着还挺有情调。”陆追啧啧,“不错啊,萧兄,有长进。”
你嘴皮子利索?”
“这是其,其二,至少看起来挺和善斯文。”陆追戳戳他胸口。至于你,有时黑风煞气起来,活脱脱就是刚下山土匪。
大厅角堆着不少木炭,还有七八个空火盆。陆追蹑手蹑脚下楼,伸手指指那些木炭,试探道:“不知在下可否……买些?”说完又苦着脸哆嗦,“上头实在冷得不行。”
那些人敷衍摆摆手,依旧不想与他多话。陆追赶紧道谢,先用铜盆装些木炭上去,又重新下楼,往众人面前长桌上放些铜板:“住宿钱。”
四周片死寂,意料之中无人搭理,陆追呵呵干笑两声,转身小跑上二层。萧澜打趣:“人家分明就不愿说话,你偏偏次又次凑上前去,怕是迟早会被打。”
“跟你学。”萧澜笑,“赏雪要温酒,落雨要赏花。”
陆追接话:“烧饼就要配清茶。”
萧澜配合点头,伸手拿掉他嘴角粒芝麻:“陆公子所言甚是。”
触感温热,陆追看着他,心里兀然有些微微悸动——这种酸甜感觉太熟悉,路过来,像是已
“混熟,明日才好打听究竟出什事。”陆追生起炭火,屋里总算是暖和些。
又过阵子,外头果然下起大雪,鹅毛般纷扬洒落,很快就在街上积起厚厚层。萧澜将那些破旧被褥与床帐都丢去隔壁,又从包袱里取出毛皮大氅与厚些棉袍,铺张舒服床出来。陆追则是把桌椅板凳都细细擦干净,又下楼去厨房里烧热水,将茶具都清洗烫好,两人忙活大半个时辰,总算是将这间破旧客房收拾出模样。
“累坏吧?”萧澜递给他杯热茶,“坐阵子,去买些吃食来。”
“凑活啃口烧饼吧。”陆追拉住他,“事不过三,住店打扰他们回,买炭火又打扰他们回,再加上窸窸窣窣在厨房折腾半天,你此时再去,们怕是当真要被扫地出门。”
“下午时候你就在说饿,原本还想着来城里吃顿好。”萧澜摇头,“谁曾想会这般凄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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