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蹲在地上笑得起不来,手中举着半截糖葫芦——这是方才好不容易才买到,可人多挤,这糖葫芦就戳到另人嘴边,对方也不客气,张嘴就咬掉大半截,而后就大摇大摆说笑离开,看也不看两人眼,淡定得很。
萧澜将另外半截丢掉,抽出手巾帮他擦擦手,也笑道:“下回若是再见到这人,讹他十串回来。”
“来。”陆追拉着他手,纵身跃掠上高塔,这里原是不准游人登顶,可若换成明玉公子,那守塔兵士便也睁只眼闭只眼,任由他二人在上头赏美景,躲清闲。
此时恰有队火龙路过玉带桥,引来百姓欢声雷动,焰火在墨蓝色天穹中绽放盛开,映照着这整座繁华王都,也映照着万千人家昏黄灯火,脉脉暖意连绵,直到夜色深处。
陆追靠在萧澜怀中,惬意悠闲,再无所求。
澜从鼻子里往外挤字:“不如先出去吃碗面。”
陆追嘴瘪。
萧澜立刻道:“陪。”
陆追道:“看你这脸不甘不愿。”
“怎可能不甘不愿?”萧澜拉着他坐到软榻上,“来来来,慢慢看,看多久都陪着你,保证不乱摸。”
三天后,两人便离开王城,路去鄢州玉华村。
匹飞沙红蛟,匹金麒麟,都是日行千里良驹,因此只用不到十日,两人便抵达玉华山下,再看那又窄又陡山路,陆追这才知道,为何那写书文人会称
陆追这才“嗯”句,在他怀中找个最舒服姿势,美滋滋又看起书来,留下萧大公子人继续昏昏欲睡,屁股长刺,度日如年。
正月十五元宵节时,恰好也有封信送到山海居,却是海碧写来。她大病缠身,近些年虽有所好转,却也经不住出海远行之苦,因此在收到陆无名书信后,知道儿子安然无恙,冥月墓事情亦已结,虽心中欢喜,却也不能前来王城看着儿子成亲,只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自己,还送来对玉佩权当贺礼,又在最末叮嘱陆无名,要好好替儿子办喜事,早日归家。
“你看,爹还是挺喜欢你,他肯定在写给娘书信里,将你好好夸赞番。”陆追将那封信仔细收好,又将玉佩系在萧澜腰带上,“还挺好看。”
“岳父岳母自然要喜欢。”萧澜单手抱起他,“走,带你去逛花灯会。”
这是年之中王城最热闹个夜晚,再加上楚军在西北与南海两场战役中皆大胜而回,自是喜上加喜,闹中添闹。各色花灯汇聚成海,将天上星河也衬得失颜色,舞肆歌坊妙龄佳人走上街头踏雪行歌,所到之处笑如银铃裙摆翻飞,游人如织比肩接踵,想往前走步都吃力,萧澜将陆追护在怀中,好不容易才将他带到个僻静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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