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却寻块阴凉地,盘腿坐在树下等,气定神闲。
片刻后,耳后果然传来破风声,两枚树叶软趴趴打在侧脸,陆追拎着清风剑敲敲树干,问道:“你怎不追?”
“追不上。”萧澜单手撑着腮帮子,兴致缺缺,“而且你耍赖。”
“怎耍赖?”陆追绕到他身前,“快起来。”
“每回靠近,你就横七竖八到处摔,趁扶你时又出手偷袭,不是耍赖是什?”萧澜拉住他手腕,将人猛然拽进自己怀中,“也学你不讲道理回,抓到。”
若当真放肆起来,便不是这样
八月,王城。
午后烈日炎炎,像是连地皮都要被烤出卷儿,道两旁树叶蔫蔫垂着头,偶尔有蝉鸣传来,也是吱吱嗡嗡有气无力。此等酷热天气,百姓自是都躲在家中,路上空荡荡,连贪玩小娃娃都不见踪影。
“这可真是王城,在们那小镇子里,就没见过这般宽敞街道。”远处,群人正牵着马往过走,虽说热得满头是汗,可脸上却喜庆得很,两匹马拉大车被毡布盖得严严实实,也不知里头装些什,说说笑笑,熟门熟路就进金玉坊。
老管家正坐在门口打盹纳凉,突然听到耳边嘈杂,睁眼就见群年轻人正在看自家大门口匾,便站起来问道:“诸位是要找家主人?”
陆追挣扎两下,没能挣开,于是撇嘴:“抓到就抓到吧,又不是朝廷悬赏捉拿逃犯,还指着有人给你赏钱不成。”
“是没人给赏钱,不过方才说什来着?”萧澜反握住他手,“若赢,就等秋日天凉再去大雁城,不准大热天再出远门。”
陆追不讲理曰:“偏要去。”
萧澜只当没听见,土匪般将人
“们从朝暮崖来,奉三当家之命,来给二当家送香木。”林威笑道,“老人家不认识吧?先前还在山海居当过伙计。”
“原来是自己人啊。”老管家听他这说,赶忙将众人请进门,又送上消暑酸梅茶与绿豆汤,这才去通传陆追,可到后院看,哪里还有人影,问小童才知道,说两人方才还在写写画画,却不知为何就打起来,打着打着就跳出院墙,不知去何处。
……
陆追单脚踏上块拴马石,借力便腾空向前跃去,谁知却被呼啸而来乌金铁鞭缠住脚踝,整个人都失衡向前飞扑,眼看就要脸着地,他却反而不动,只抱住手臂闭起眼睛,直挺挺宛若根柴火棍。萧澜把将人扯回自己怀里,哭笑不得道:“你这未免也太信任些,万接不住呢?”
陆追记扫堂腿将他逼开三步外,自己抓住棵老枯树,猫儿般窜上院墙,衣摆拂风身姿轻灵,消失在小巷另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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