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尽头，原来也有光。
细雪落得越来越多，柳絮
般，像是阴暗天空下
唯亮色。
傅云秋收回
目光，眼神里黯淡无光：“走吧。”
几人朝着船头走去，守在那边骷髅头将帽子摘下，嘎嘎笑起来。
骷髅头摘下帽子，朝他们行个礼：“尊敬客人，欢迎来到亡灵赌场。”
楚燎缓缓放开他，那刻像是有极深感情迸发出来，到最后却只汇聚成句：“
不记得。”
看着这样楚燎，乔弋舟没来由感受到阵心疼。
天空开始下起细雪，落在他发梢，楚燎微微仰头，目光像是落在某片雪花上。
无根飞雪，他给乔弋舟这样感觉。
乔弋舟不自觉拽住他手，楚燎这才有几分反应，回眸看着他，眼瞳里映满他样子。
[为什
没有记忆？]
[说话啊！]
然而他却感受不到任何声音。
系统没有回答。
乔弋舟脸色泛白，不安感在点点扩大。他大口大口呼吸着，像是条濒死鱼，在做最后挣扎。
变成黑白二色，连时间都静止。
傅云秋：“舟舟，你感受到什？”
乔弋舟怔怔低下头，那种滋味又蔓延过来：“是血。”
温热血。
上个游戏里，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时，他抽到问题是杀第个人是谁。
“想不起来就别想，也想不起来。”
楚燎：“……”
乔弋舟方才十分执拗，非得向系统问个清二楚。可瞧见楚燎现在模样，心里某个地方，仿佛被触动那样。
乔弋舟：“对于那些记忆，你想要找回，还是忘记，都陪你。”
气温变得更冷，楚燎呼出口白气，像是贪恋温暖似，拽紧他手心：“好。”
[为什不说话？难道真杀人？]
尚未得到答案，身后楚燎便苏醒过来。
他和平日里并无变化，只是眼眸里红血丝更多，额头冷汗侵湿发丝，令他整个人像泡在水中。
明明之前遇到任何危险，都不会有这大反应……
乔弋舟担心问：“楚燎，你感受到什？”
他回答江时，却受到惩罚。
系统解释，那大概是原身动手。
乔弋舟当初并未怀疑，可方才那幕，却让乔弋舟不得不去怀疑，确是他回答错。
然而他并没有记忆，之前自己确是个普通人。
乔弋舟大气都不敢喘，身体抖动得不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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