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将方才在林中对话大致说遍。
“这样也能晕。”段瑶发散思维,“莫非这人暗恋爹?”
段白月狠狠拍把他脑袋。
“王爷!”金婶婶恰好端着汤药进来,见着后埋怨,“说多少回,不要打小王爷,要打也不能打头。”
段白月淡定收回手。
“进来。”段白月道。
段瑶心虚无比:“真将他打伤?”不应该啊,只是掌而已,不说这人功夫邪门得很?
“好端端,跑去那里做什?”段白月头疼。
“又不是存心去闯。”段瑶老老实实道,“在后山看到条七步青,就追过去,也没注意已经到禁地。后头他突然冲出来,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出招,情急之下挡掌,然后就跑。”说完又补充,“并没有打得很用力。”
“罢,以后小心着些。”段白月道,“回去歇着吧。”
解药?
段白月微微皱眉,在此之前,他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。
见他许久不语,那人不耐烦挥手:“不与你这小崽子说话,去将你爹找来。”
段白月清清嗓子,道:“家父已经过世多年。”
四周片安静。
“婶婶,你认识这个人吗?”段瑶伸手往屋里指指。
“不认识,却知道。”金婶婶道,“他原先是中原武林高手,名叫屠不戒,原本与西南王府毫无渊源,后来有天却大杀四方闯进来,说要将三王妃带走,还吼着要与王爷比武。”
当时三王妃身怀有孕,段景宠在手心还来不及,此番却遇到这个疯子,自然不会有什好态度,将人打出王府之后还嫌不够,又塞把毒药,里头甚至还有虫。
屠不戒不堪受辱,两人梁子自然也就结下来。此后每隔三年,便会上门挑衅回,虽说回回都被打跑,却回回都不死心。即便是三王妃抱着小王爷段玙出来亲口劝慰,也不能将其说动半分。到后来段景身染恶疾,自知不久于人世,于是在他最后次上门比武时,便将人打晕关在后山禁地,屠不戒也由此被囚禁十余年。
“说来也怪。”金婶婶道,“后山既没牢笼也无铁索,按理来
“他没事吧?”段瑶往卧房里看眼。
段白月道:“大夫说是急火攻心。”
“就因为打他掌?”段瑶不可置信。
段白月摇头,事实上,连他也未想明白这究竟是怎回事。
“那是为什?”段瑶刨根问底。
那男人脸震惊,只是张着嘴,却半天也没出声。
段白月又问:“前辈中毒?”
话音刚落,就见那人身子软,直挺挺晕过去。
别无他法,段白月只得先将人带出禁地,安置到西南王府客房,请来大夫医治。
段瑶趴在门口,露出半个脑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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