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敷衍:“多谢师父夸奖。”
“且不说它是因何而醒,不过你以后还是要离远些。”南摩邪道,“今晚若不是你脑子够用,能及时想到用蓝姬分散杀机,只怕早已走火入魔。”
段白月叹气:“原以为过十几年,师父送礼手法会高明些。”却原来还不如儿时那把毒草。
南摩邪胸很闷,但是又不能反驳,因为事实本来就是如此。
这世间有人忌荤腥,有人忌情欲,而自己或许应该忌送礼。
南摩邪不敢大意,耐着性子步步传授他心法口诀,直到将玄冥寒铁剑气全部打散,方才收招落地。
段白月脸色惨白,额上青筋,bao起。
南摩邪掌拍晕徒弟,背着回山庄,遍跑遍吼:“快去烧热水!”
御林军边答应边往厨房跑。
毕竟皇上还说过,伺候好西南王,有赏。
要杀她!”南摩邪远远追来。
段白月手下发力,蓝姬脖颈传来闷响,缕黑色血液顺着嘴角淌下,须臾便彻底断气。
南摩邪:“……”
段白月将人松开,单膝跪在地上呼吸粗重。
南摩邪脚踢起玄冥寒铁,将剑塞回他手中:“站起来!”
因为不管好心坏心,最后结果都只有种——收礼之人奄奄息,半死不活。
这次也是样,虽说玄冥寒铁剑气在段白月体内走遭,暂时冻结住躁动金蚕线,但也仅仅是“暂时”而已。只过夜,原先还未发作金蚕线便争先恐后醒来,生怕晚会被同类吞噬。段白月额上满是冷汗,手几乎要握断床栏。
“南大侠。”原本打算今早回北行宫陶仁德在听到消息后,也急急赶过来,道,“西南王没事吧?”
“自然是有事。”陶仁德随口道,“为能替楚皇擒住妖女,这大徒弟身受重伤,光血就吐整整盆。”伸手比划,“这大盆。”完全应该被绣面锦旗。
泡在热气腾腾药水中,段白月脸色和缓许多,心口剧痛也散去不少。
南摩邪关切:“如何?”
段白月调息片刻,答:“死不。”
“玄冥寒铁到底是怎回事?”南摩邪问。
段白月深深看他眼,有气无力道:“剑是师父找来,这题难道不该是问师父才对。“南摩邪语塞,过好会才道:“将它赠你,是因为此剑极为阴寒,想着多少能压压金蚕线躁动。却没猜到你居然如此有本事,还能将妖剑生生唤醒。”
段白月强撑着握住剑柄。
南摩邪掌劈向他心口:“吐纳自在,周天回旋!”
于是等御林军赶来之时,就见蓝姬已躺在地上毙命,而段白月正在与南摩邪道,打得难舍难分。
……
众人面面相觑,不懂这又是怎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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