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仁德皱眉。
“你还是听句劝,吃个火烧冷静下。”刘大炯往床上盘条腿,慢条斯理道,“说不定皇上只是去游山玩水散散心,又或者是为探听消息,慌什?”
陶仁
陶仁德坐起来,问:“皇上回来吗?”
“皇上回来作甚。”刘大炯道,“应当还在南边。”
陶仁德又倒回去。
刘大炯道:“火烧吃吗?”
陶仁德怒斥:“都什时候,你还想着吃火烧。”
四喜道:“皇上,歇阵子吧。”
楚渊回神:“你猜此时此刻,太傅大人该怎想?”
还能怎想。四喜公公笑容满面,心里却说,估摸着这回皇上回去,太傅大人非得祭出先皇留下家法不可。
王城里,刘大炯专程出宫买大包火烧,拎着前往陶仁德府上。
“刘大人。”管家像是见着救星,“您可算是来。”
祖传下来家业扩到何处。”
南摩邪目瞪口呆。
“告辞。”楚渊甩袖往外走。
南摩邪在后头泪流满面:“白象国,白象国!”
楚渊嘴角扬扬:“多谢前辈。”
“什时候?火烧刚出炉时候,得趁热吃。”刘大炯打开纸包,“这朝中也不是只有你人,别大人都没事,只有你将自己折腾得病不起,何苦。”
“毫无征兆便丢下朝中事物,要挥兵攻打南海,这——”陶仁德话说半,又将自己气得直喘。
“咱皇上已经不是刚登基那阵,这四海九州,还不能有点野心?”刘大炯啧啧。
陶仁德道:“野心暂且不论,可现如今连西南都尚未收回,锰祁河以南还姓着段,皇上非但置之不理,反而主动将西南大军调往北海,将锰祁河以北腹地尽数敞开,到时候倘若当真与南洋开战,难保西南府不会趁机分杯羹,到那时大楚腹背受敌,这疆土若再失去寸,你可就都成千古罪人啊。”
“你能想到,皇上就想不到?”刘大炯道,“皇上想不到,沈将军总该想得到,九王爷总该想得到,既然他们都不管,谁又能肯定皇上此行就定会开战?”
“老陶气死?”刘大炯脸关切地问。
管家被吓跳,赶忙摆手:“大人莫要开玩笑。”若是被家大人知道,估摸着又要多躺两天。
刘大炯拎着火烧,推开卧房径直走进去。
陶仁德脑袋上顶着块帕子,正在长吁短叹。
刘大炯道:“看你这架势,倒像是医书里画妇人滑胎。”
南摩邪跺脚:“随皇上道去!”
楚渊依旧笑:“好。”
南摩邪很想学自己小徒弟嚎啕大哭。
早知如此,昨日就该将自己埋回坟堆里,也好躲清净。
官道上,队马车轻快前行。楚渊靠在窗边,看着外头山色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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