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瑶道:“可哥哥身上带毒。”
司空睿道:“那至少能远远看着。”
段瑶道:“看辈子吗?”
司空睿道:“欢欢喜喜看着心上人辈子,与被心上人气跑,怨辈子,哪个更好些?”
段瑶继续对着门外道:“可师父都说,皇上这回走,说不定就能忘哥哥,重新找个人过日子。”
司空睿捂着胸口咳嗽,还是不是兄弟。
段瑶赶紧关上门,对未来很是悲观——因为不管是亲生哥哥,还是司空哥哥,看起来都像是脑袋出毛病。
楚渊转身出小院,海风很大,也很冷。
段白月在院中站许久。
司空睿与段瑶蹲在门后,唉声叹气,大眼瞪小眼。
”字。
段瑶在屋里干着急,他哥是中邪吗,这当口假扮什闷葫芦,难道不该痛哭流涕抱住嫂子,就算身上有毒不能抱,也要泣不成声解释缘由,毕竟小话本里都这写。
司空睿惋惜:“可惜那些搓衣板都在房中。”
“不行,要想个办法!”段瑶站起来,“有点紧张,你来想!”
“好!”司空睿架势看着挺足。
司空睿问:“那若是忘不掉呢?”
段瑶坚定道:“能忘掉,哥哥就觉得皇上能忘掉。就算现在不能,过个十年八年,也能。”
司空睿道:“现在已经分开三四年,皇上依旧不惜为段兄挥兵南下。按照这样推算,至少要再过十年,才能将心中爱恨放下些许,再过十年,或许当真能完全放下,那生便已过去大半。可执念个人大半生,就算已完全放下,想要重新找个真心喜欢人,在那深宫之内,怕也不容易。最好结果,无非便是在老去
“傻徒弟。”天明之际,南摩邪在他身后提醒,“皇上要出海,你还不去拦着?”
段白月嗓音沙哑:“先前心所求,无非便是让他忘,现在求仁得仁,为何又要拦?”
“要是忘你,就能重新找个人好好过日子,那忘也便忘。”南摩邪道,“但若能重新找个人,又为何要几次三番亲自南下,甚至不惜驾船出海。他是国之君,而且还是个要名垂青史国之君,可在他心里,你甚至要重过社稷江山。”
段白月死死握着双手。
“段兄到底在想什?”司空睿简直要百思不得其解,“又不是花魁,脸毁又如何?都没嫌弃他。”
答应地如此干脆,段瑶反而愣:“行不行啊?”
“管他!”司空睿推开门,横竖也不能比现在状况更差,死马当活马医。
“喂喂喂!”段瑶大惊失色,伸手要拉没拉住。
“皇上,实不相瞒,段兄他最近脑子有点问题啊。”司空睿语出惊人脸诚恳,“发癫。”
段白月面色铁青,将他拳揍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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