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兄可有什法子?”张蕴闻言顿时来精神。
“皇上有口谕,让助张兄查清此事。”温柳年站起来,“走,们先去找尤大人!”
这做,自然是有套小九九。来着实想帮张蕴,二来高大壮虽说误打误撞供出尤大余,但人是被无影掠走,自然不能直接告诉皇上,说他与青虬有关系——正好借着这部混乱账目下手,先将他底默默清楚,到时候倘若真有事,就算不能明着说叛国,
“但其余人账目都没有错,错都是这头。”张蕴欲哭无泪,先前知道自己经验不足又无天分,所以几乎是不眠不休在准备这场庆典,却没想到临临,还是闯下这大个祸。
温柳年将缺失之物挨个看遍,然后道:“似乎丢都是小东西。”
“嗯?”张蕴从他手里接过礼单。
“不是珍珠宝石,便是干花奇草。”温柳年道,“随意揣在袖子中便能带走。”
“可这里守卫森严,谁能来偷?”张蕴急得团团转。
事?”张蕴闻言紧张,“怎说?”
“张兄不必担心。”温柳年道,“皇上只是偶尔提及,说这回帐目有些乱,到现在还未找到原因而已。”
“何止是有些乱啊。”两人相熟,张蕴也便没有遮掩,拉着他坐在台阶上,哭丧着脸道,“丢银子都不怕,但各国上供珍品若是丢,这脑袋怕是也保不住。”
“账目可否给看看?”温柳年问。
“自然。”张蕴将账本与礼单道递给他。
“张兄与尤大人关系如何?”温柳年突然问。
“他原本对颇为冷漠——其实也不只是他,户部所有人都对极为冷漠。”提及此事,张蕴有些沮丧,“不过大家都是实打实考进来,只有人是捐进来,会被瞧不起也正常。”
“考进来,也未必就强过张兄。”温柳年安慰他,又道,“既然如此,那此番为何又被委以如此重任?”
“是啊,自己也纳闷。”张蕴绝望道,“原本想着要借此表现番,却没想到连脑袋都眼看要保不住。”
温柳年拍拍他肩膀:“有本官在,张兄脑袋不会丢。”
温柳年大致翻翻,而后便与他道进库房,又清点次。
“如何?”张蕴眼巴巴问。
温柳年拿过朱砂,在账本上圈出约莫十二三样:“少这些。”
“当真是少啊?”张蕴脸色苍白,膝盖软便坐到地上。先前直自安慰,说或许是因为没有清点到,再数遍就能将问题解决,但现在……
“张兄先不要怕。”温柳年拽两把,也没能将他拽起来,索性也坐在身边,“户部人那多,此番也不是张兄人负责庆典,即便是出错,上头还有尤大人顶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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