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温如墨物件,掉在茶坊床下暗格中,被自己捡到便留下来,直压在枕头下。
原本想着再过阵子就走,趁着还有理智廉耻,趁着还没做错事,趁着还舍得走。在东海寻处小村子,个人好好过日子。却没想到,这仅存点秘密也会被提前拆穿。
不敢想他夫妇二人会如何看待自己,惊慌失措之下,索性走之,只字片语也未留下。
然后就拜新师父,学新功夫,有新名字,师父百年之后,理所当然成天涯海阁新阁主。
江湖中人只知道海花娘不喜男子,却不知道为何姓温能除外,更不
周顶天听闻此事后,亲自带人将那伙歹人抓获,交给官府处理——为害乡里多时,正好这次有线索。
“姑娘以后可以不用怕。”温如墨道。
海花娘心里叹气,怎得好男人都归别人,自己遇上却全是负心汉。
温家家大业大,自然不缺口茶饭件衣裳,海花娘伤好之后,也没人想着让她走。日子久,温夫人与她也就理所当然熟悉起来,牙尖嘴利豆腐心本性渐渐,bao露,两人斗起嘴来,经常半个温府都不安生。
温如墨躲在隔壁孔雀门,抱着柱子死活不愿意回去。
“成,刚成没多久。”提及此事,眉飞色舞,显然极为得意。
“……哼!”
于是海花娘便在这间小小茶坊里住不少日子,说来也怪,那伙雨夜歹人或许是觉得她已经出山,倒也没再找过来。
温如墨家中尚且有不少事,又刚成亲没多久惦记媳妇,自然不可能直待在山上,只送几回生活必备物件上山。
身上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,只有锁骨道伤痕贯穿前胸,大概是因为沾水又伤得深,总也不见结疤。温如墨上山后见她病得昏昏沉沉,跺脚便下山,半晌之后拖上来个孔雀门胖厨婶,将她背下去。
周顶天眼底颇为同情。
下人都知道,夫人与天姑娘吵起来是真吵,好起来也是真好。
再往后头,便是中秋佳节,多喝几杯酒水,海花娘昏昏沉沉,靠在温如墨身上。
温夫人直笑,搀着她路回卧房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时,桌上放着块玉佩,质地油润,流苏早已变颜色,显然被摩挲许多次。
海花娘迷迷糊糊想,居然还记得自己不喜欢男人。
温夫人先前自然也听过这事,早早就收拾好卧房。担心,bao露行踪,因此也没让多余人知道,自己亲手替她换药,又差人炖鱼汤,勺勺喂过去。
海花娘仔细打量她半天,然后很是沮丧。
大户人家小姐啊,又细致,又白,还很贤惠。
十根手指头跟小水葱似,当真比自己更配书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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