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:“……”
阿勘汉话也不见得有多好,温柳年又热情,时之间也没分辨出来“名节”和“名誉”区别,于是稀里糊涂道:“七八年前,确是有个人来过破勐山。”
果不其然啊……温柳年笑容愈发纯良:“为鲛人?”
“为买金线蛊。”阿勘道,“当时开出价钱不低,条件是要派个人随他道去东海。”
“然后族长便答应?”温柳年问。
阿勘恼怒喝干杯茶,这话你方才怎不说,非要骂回来才开始讲道理。
“族长千里迢迢来这大鲲城,总不能点事都不做。”温柳年摊手,“否则岂不是白跑趟。”
阿勘瞪大眼睛,说得好像自己想来样。
“况且若是族长愿意配合,对破勐族人也有好处。”温柳年扭头看西南王,“对吧?”
段白月挑眉,不置可否。
信,不知道是怎回事。”
“但那篇传说分明就是用破勐文字记录。”温柳年道,“阁下若是不知道,莫非破勐族长另有其人?”
阿勘果然被激怒,大声骂句,虽说没几个人听懂,不过凭借神情与语调也能知道不是什好话。段白月眉头微皱,刚打算上去制止,却见温柳年双手叉腰,也跟着骂回去——虽说不是破勐族语,却也是苗疆通用语言,而且声音只大不小。
……
当真点亏都不吃。
“倒是不想答应。”阿勘又看眼段念,语调明显不善。
段白月挑眉,七八年前,正好是自己联合其余部族孤立破勐时候,估摸着也是钱尽粮绝,所以不得已出山。
当年派出去人是阿勘堂弟,名叫纳巴,算是族人中养蛊高手,在东海待大半年才回来,带回不少金银珠
“咳!”叶瑾凶残咳嗽。
段白月摸摸鼻子,点头默许。
“就算不要封赏,能让西南王欠个人情总是好。”温柳年拉着他亲热坐在桌边,“到时候其余族长听到,约莫会吐血羡慕,此番情形,光是想想就很威风。”
“当真能用这个提要求?”阿勘问。
“自然能。”温柳年满口答应,“以段王名节起誓,屋里这多人都听到,言而无信是小人。”
阿勘显然也被惊下,扭头看眼段白月。
“早就说过,温大人是大楚第才子。”西南王忍笑,“莫说是你,连本王也占不到便宜。”
温柳年揉揉鼻子,表情甚是无辜。
阿勘:“……”
“破勐族既然常年居于深山,定然是极少与外界接触,更别提是这千里之外东海。”温柳年道,“平白无故出现这本书,阁下却说自己不知情,那要族人背叛,要另有人暗中主事,完全是情理之中推测,毫无冒犯之意,族长大可不必动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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