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苏裴现在还给他机会,那就足够。
苏裴其实还有层意思没说。他不仅是为让他妈少受累,也是为贺鸣。他不想贺鸣想多,再受伤。
两个人不再说话,贺鸣坐在苏裴病床边,用棉签蘸着水,给苏裴湿润嘴唇。苏裴现在不能喝水,只能这样缓解干渴。
吸饱水棉签在苏裴嘴唇上慢慢划过……那点水分立刻渗入唇瓣。苏裴好像还不知足似抿抿嘴唇,仿佛想索取更多。
贺鸣着魔,只是盯着苏裴嘴唇。苏裴甚至伸出舌头想舔舔嘴唇上已经不存在水滴,副意犹未尽神色。
苏裴隐隐猜到,他没想到贺鸣在他看不见地方这折磨自己。
等会儿,文心兰来说要陪夜,苏裴说“妈,你回去吧。有护工就行。”
文心兰说“今天你做完手术第晚,陪你安心点,护工没有那细心……”
苏裴坚持不用,说“不要紧,鸣也会在。”
文心兰“啊?”下,她看眼贺鸣,心想这哪行。
。
贺鸣走到他床边,他看着苏裴,低声说“你即便忘也没有关系。都记着,不会走。”
苏裴心中涩,他怎可能忘记贺鸣。
他喃喃说“刚刚动过心脏手术,你不要再让良心受谴责。”
贺鸣突然像看到点光,他立刻问“你良心怎受谴责?”
时间病房里静得可怕。
贺鸣浑身发热,他忍不住换个坐姿。
他暗骂自己禽兽,苏裴这才动过手术!
但贺鸣脸上仿佛放光样,说“是,会在。”
文心兰心里有些疑惑,心中闪过句话。无事献殷勤非*即盗。但人家个亿万富翁,能盗苏裴什?
文心兰只能想,莫非贺鸣这个人真是个忠厚大善人?
等文心兰走,苏裴才对贺鸣说“只是不想妈累着。没别意思。”
贺鸣微笑着说“知道。这不代表什。”
苏裴不说话,他看到贺鸣手——手背上片青紫血瘀,而且能看到肿胀上牙印,看起来很狰狞。
“你手,怎……”
贺鸣现在心里又充满信心,还有些许快乐——苏裴还是他苏裴。
他刚刚恐惧完全是杞人忧天。
“没事。”贺鸣收起那只手,他轻松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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