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渡和尚恍然大悟,拍大腿。
“记起来,是不是那年仙门论道会,被太乙宋师妹脚踹下擂台那个?”
最后句话不渡和尚“无意”喊得很大声,把名蓝衫公子诵诗声都压下去,大半个溱楼都能听到他破嗓门。
咔嚓。
对面凭栏而立,心想要凹出个潇洒姿势应玉桥捏碎手里紫毫笔
甚至摆出“掷千金不足为惜”架势。
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惊悚。
“娘,”左月生骂句,指对面,“看到吗?跟个绿竹竿似家伙,别人不管,你丫敢让那小子把风头出,掐死你。”
陆净和不渡和尚顺着他指方向看去,只见名穿青衣少年凭栏而立,手持狼毫,副沉吟细思样子。青衣少年生得还算英俊,就是双眉又浓又黑,压得极低,眼睛略微凹陷,就显得几分阴郁。
“那小子谁呀?有够装。”
“快快快!陆十,你他娘给争气点!”左月生袖子撸到肩膀上,上蹿下跳,面目狰狞地半威胁半鼓劲,“你要是能把那支芍药摘,别说张素芍花笺,就算你明天想载小娘子去登楼游舟,老子都没二话!”
“别催别催,别吵别吵。”
陆净额冒冷汗,咬着笔杆头,抓耳挠腮,搜肠刮肚。
他已经写三首词,分别过六关、九关和十关,颇有越挫越勇架势。
想请天女接贴只能挥毫洒墨,而涌到回廊看天女三人中,左月生是个骨子眼里都是铜臭俗不可耐“庸人”,不渡和尚倒是书法极佳,可惜只会做些佛家偈语。也就陆净这小子还能做手酸词。
陆净问。
“应阁老他孙子,应玉桥。”左月生杀气腾腾,“老子迟早有天要这龟孙塞海眼里。”
旁边不渡和尚“欸”声:“这名字有点耳熟……好像听说过。”
“走狗屎运上仙门天骄榜第十三,”左月生不怎情愿地说,“你当然听说过。”
“哦哦哦!”
“左施主怎今儿这慷慨?”
不渡和尚对登楼泛舟垂涎不已,他倒有心也写几句偈语,但在风月场说佛说清心寡欲,怕不是要被直接打出去……
“对啊,”陆净忙里偷闲问句,“左月半,你这态度变得有够快啊?当真是色令智昏不成?”
要知道,刚刚三人趴在栏杆上看天女涟时,左月生还觉得天女长得好看是好看,但要是让他花几千几万两黄金,就为跟这女人春宵度,那他还不如去抱块木头睡觉。幸好那时四周比较吵,大家注意力又都放在天女身上,否则他们现在也别说写诗作词……精/虫上脑热血少侠就够他们喝壶。
怎转眼,左月生比陆净这个风流公子更在意能不能让天女接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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