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忽然停。
师巫洛收紧双臂,仇薄灯整个地陷进他怀抱里。淡淡草药味铺天盖地而来,将他不留缝隙地包围住。
哪怕知道仇薄灯现在半醉半醒。
“所以还是生气。”
仇薄灯又笑下,笑得比先前明显多。
师巫洛都感觉到怀里人肩膀轻轻抖动,便有些不想再回答……也不知道怎回答。他真生气吗?他不知道。他只是远远地看到檐影下女孩踮起脚尖,仰头距离少年那近,就忽地那地阴戾,那地不甘,那地害怕。
他是在不甘什?
他是在害怕什?
不知道。
“徘徊复徘徊,山花空自开。”
“徘徊复徘徊,旧人已不在。”
仇薄灯微微偏头,靠在他肩膀上,轻轻地哼着《孔雀台》最后几段。他声音又清又冷,应和着周而复始潮声,起起落落,仿佛真有只孔雀在孤独徘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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